客栈几天,顾长今恢复得很快。
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奇怪。
一开始为了照顾他,我们晚上住在一间房里,第二日他精神便好了很多,烧也退了。
晚上睡觉,我们盖两床被子,躺在一起。
我完全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一来顾长今现在受着伤养着病。
二来他不近女色只爱钱财的形象简直深入人心。
毕竟他为了钱可是不要命。
不过第二天夜里,他在旁边翻来覆去就是不睡觉。
我知他是白日里睡了太久,此时睡不着倒也情有可原。
我不管他,困得昏昏沉沉之际,却感觉脸上痒痒的。
睁开眼时,顾长今的手指已经划到了我唇上,见我醒来,他像是手指被烫伤,飞快缩了回去。
我无语:「你干什么?」
他眼神里情绪浓烈,还掺杂着迷茫不解。
我翻身,继续睡。
并决定明天单开一间房睡。
此后几天,顾长今都十分奇怪。
他对待我的姿态十分不自然,比如我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便无时无刻不能感受不到他的视线,可我抬头看他时他又会慌乱地躲开。
而且,每当我不小心碰到他,他就会变成受惊的兔子。
感觉这次受伤给他冲击挺大的,顾长今都不想着那批被劫的货了。
在客栈的第五天,他手臂上的伤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只不过依旧不能磕碰,要养着。
我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感染到脑子,大夫用一种「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眼神看我。
没办法,顾长今太反常了,让我没办法不多想。
为了让顾长今快些好,我打算带他上街逛逛。
街上人多,为了防止他的手臂被碰到,我就站在他手臂那侧护着他。
还好街上人也不多。
我们逛了一阵子,买了些糕点吃。
正要回去的时候,街上突然一阵哄乱。
人群兴奋地往我们的反方向跑。
我虚虚抱住顾长今,担心人撞到他。
我听见他心跳很快,难不成是又发病了?
「你怎么样……」我问他。
顾长今垂眸看我,眼里情绪呼之欲出。
他开口要说什么,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我身后响起。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我回头,发现刚刚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