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只不过的还是有些不解,“简大哥,你说究竟为啥的会要卖出来霉米给咱,我们铺子要是倒了这对五里铺那边有什么好处呢?本来今年年情不好,他们一直涨价米都是不够卖的,何苦来为难我们?我们上涨了价钱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简玉安的心狂跳,终究忍不住的问,“若华,要是你他们捣鬼你打算如何?”
“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呢,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准,还要回去问问嫂子,其实只要自己不动心,别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加害到我们的。”
“哦,定然是那铺子无异了,说不准的是想着赚大钱,也说不准是因为上一回的事情,刚好的趁着谷叔不在的时候动手,以后不是也少了一个对手,这叫一劳永逸。但真要是他们,又要如何呢?”
谷若华不明白简玉安为何一定要知道一个结果,此时心里也是烦乱,就随口应了一句,“要真是算计,这等歹毒的心思,反正不会让他们好过!”
关好铺子,街上全黑了,路旁铺子里还透出一丝丝油灯的光线,白天的喧嚣已然远离,那些米粉铺子、油坊、杂货铺子都静悄悄的,做母亲的追着刚会走路的孩子喂食,间或的隔着街道高声大嗓的聊着天,有些惧热的干脆就把饭桌支在外面,一边纳凉一边吃着晚饭。
晚风轻拂,心下熨帖不少。
铺子到家里的距离很短,简玉安提着的灯笼照出一团昏黄的光,连带的看着人的脸色也柔和不少。
“若华,有啥事情就去找我,不要一个人自己担着,啊?”
到了家门口,简玉安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直到若华应下之后进了门,这才折身走了。
从那门中探出一个头来,若华瞧着那急行回家的背影,家里的人都该等急了吧,转头看见家里也点着油灯,那温暖的色调让她会心一笑,是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碧环迎着若华进门,“小姐,我刚想着出去接您呢。”
若华想起交代碧环的事情,超那房间努努嘴,“如何?”
碧环摇头叹息一声,凑过头来,“一下午的就叫了自家妹子过来,哭喊了半日,我凑在门边听得脖子都酸了,愣是没有听出什么来,倒是听了好多骂人的话,什么卖了米给她的断子绝孙,不得好……”碧环说到一半吐吐舌头。
两人笑笑,不再言语。
雄鸡报晓,晨曦初现。
做买卖的早起是平常事,炸油条的卖包子的更加早,天刚放亮,路上的人已经不少。
姚氏之父姚秀才,这些日子过得滋润,虽然只有两个闺女,但是大闺女嫁得好,一过去就是做少奶奶的命,家里有佣人伺候着还常常孝敬自个儿,亲家更是知书达理的,小女儿乖巧伶俐,自个儿教授几个幼童图个乐趣,没事茶楼上喝茶听书,日子美美的。
要说实在是有什么不顺心的,那就是老伴儿去的早,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个儿子,这以后老了该如何,昨日那老伙计还笑着自己这秀才名起的好,哼,要当真的留下个儿,就起名状元!
今个儿约好了的去后头灵隐山上溪水那曲水流觞,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趁着凉爽,不然爬上去一身的臭汗,什么诗兴都给熏没了。
经过响马巷,他见谷家铺子早早开了门,一个小伙计在那忙上忙下的,定定看了一眼门前的木牌子,突然顾不得自个儿身份的大叫一声,“怎么的要赔两倍的银钱?!”
这一声喊叫,成功的聚集了一伙子人,姚秀才指着木牌的手有些哆嗦,“售米不查,误卖羞惭,现已查清,双倍偿还。这……这半文半白的也不嫌弃丢人,查字也写不对,这写字就讲究一个力道,半点骨头都没有这……”
一旁的人议论纷纷,见那小伙计出来,纷纷相询。
没有人搭理自己,姚秀才心里暗骂,都是一群粗人。咳咳两声,很有派头的指着问,“伙计,这是为何?”
临波一件姚秀才,想着姚氏做出来的事情,让小姐头痛,有些个不喜,但是又记得小姐的叮嘱,是以也没有把脸色摆出来,只是点头笑道,“亲家老爷,这一点点小事情,这秀水县的米价俱都是上涨,我们铺子里的米也卖的差不多了,少奶奶也是为了大家伙的着想这才进了一批米,谁知道竟然被人家坑了,糊里糊涂的做了冤大头,这不还惹得街坊邻居上火嘛,小姐说了,要是在铺子里买了咱的米出了问题的,买米的银子全部双倍退还,就当是给大家赔不是了,耽搁自家的功夫,待会亲自上门道歉去。”
姚秀才眼睛瞪得溜圆,“退了就退了嘛,这要是双倍的赔出去,该要多少银子?”
临波听见这话有些恼,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转了个弯,“哎呦,这做买卖信义是顶顶要紧的,就比如您老教人识字,总不能胡来是不是,各有各的门道,您还是回去歇着,免得人多挤着您。”
一句话,该干嘛就干嘛去,没得在这碍事。
姚秀才想想也确实的不好管着,但是想着自己闺女,这往灵隐山去的脚步就沉重不少。
走了他一个也没人觉得咋的,有那等爱说笑的大叫,“这位小哥,可是只要铺子里买米都是双倍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