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张教授的瞳孔有些发散,跟着问了一句道:“什么先祖?”
张教授隔了好久才说道:“就是当初从那个人手上接过守护终极的任务的先祖,先祖,先祖他活了数百年!”
我有些震惊,但看张教授的样子越来越不对劲了,还是伸手去按床头的急救开关。张教授气息微弱,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说道:“那个人,那个人是族里的禁忌,田,田青他们和那个人,有关!”
我不知道张教授是不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好像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但似乎太紧张焦急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闭上眼睛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有什么……我们等你好点了再说行吗?”
张教授啊啊地张着嘴但还是被赶来的惊慌的护士医生推走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浑身冰凉的感觉,把被子卷到身上我也跟了过去,窝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明明知道他的生机已经不多了,为什么不趁他还没死的时候问清楚而是去按急救铃。
医院里到处是刺鼻的味道,我只想把自己包的紧一些,一片安静……
最后,张教授还是死了,说是先天的就有些身体不好,但具体是什么不好我没有问。病房里的对话我没有跟任何人讲,任由他们把我接了回去,茫茫然地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说实话我从心底里的厌恶这些事。
直到一天吴邪突然开玩笑地对我说道:“小钟怎么突然这么悠闲了啊,真是羡慕啊!”我才恍惚间记起一件很久前的事,那个死了的谁叫我把什么东西交给他家人来着?
在房间里翻了好久才找到那个貌似叫做天机镜的八卦镜,镜面上灰蒙蒙的怎么都看不清。我是在床底下找到它的,估计是被我随手扔在了哪里然后被带到了地上再然后踢进去的吧。
不过,我要去哪里找他的家人?脑子划过一句话,突然想起谢雨臣说过吴邪好像有什么盘口之类的可以查探消息的地方,那不如就去问问吴邪好了。
想到就做,换了一身春衣,快四月的天已经稍微有些温热了,我不怎么参与到吴邪他们的事情当中去,所以如果不是很久没见到人我都不会去想什么,所以当我在吴邪的小店里扑了一个空的事情也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王盟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听到我的来意之后表达了吴邪他们很忙的意思又说关于那个所谓的天机镜还有些记录在这里,不过他需要找找。
我也不急,反正也只是找点事情做而已,门外的阳光很温暖,好像可以把一切都融化开,但我知道那只是假象而已。
“小姐,找到了。”王盟一直这么叫我,因为……我好像还没有跟他自我介绍过的样子,想起以前那个样子,我忍不住轻轻一笑,呆呆的傻傻的。
所谓的天机镜的记录,其实也就是神话传说吧?我看着手里的所谓记录有点无奈了,不过同时也觉得好新奇,这种感觉或者说是这种感情,貌似最近的感想越来越多了呢,连想法都多了好多,这就是人类吗?
街头上的人多了好多,学着一些人的样子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我把玩着所谓的天机镜,呵呵,昆仑镜?穿越?我翻了个白眼,真能穿越那也要付出好大的代价吧?模糊的镜面什么都照不出来,我用手指擦了一下还是这副样子。
不过,我回头看了看,很正常,但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看我?莫非像人了之后连感觉都不准了?
搓了搓有些发麻的手臂,这个就是所谓的鸡皮疙瘩了吧?镜子的背面那个八卦很旧,就像是很久之前的东西。
突然一个人跑了过来,一下子坐在了我的旁边说道:“蒹葭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疑惑地看看周围,发现四周似乎真的只有我,歪了歪头问道:“你,叫我?”
那个女生奇怪地眨眨眼道:“蒹葭你可真会演,哼哼。”
额……我仔细看了看她,似乎确实有点眼熟,我应该什么时候见过她,但是为什么叫我蒹葭??
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换来那个女生吃惊地大呼道:“蒹葭你失忆了?别闹了好不好,玩笑开大了就不好笑了好不好!”
“小音!天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远远地跑过来一个女生,速度有点慢,我看着那个女生熟悉的面孔,终于记起来她们是谁了,就是那个元宵灯会上遇见的石菅和小音。
小音看了看跑过来的石菅又看了看我,突然恍然大悟道:“啊!是你啊!那个灯会上的和石菅长得一样的人!”
我眨眨眼睛没说话,上回是张起灵认错了人,这回就是小音认错了人,貌似我们确实是挺像的。
石菅的体力很差,到现在才跑了过来,低着头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她见到我也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就在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小音把你认错成我了?”
我看着她转换地如此之快的表情默默地点点头。小音站了起来从后面一下就把石菅拉倒在草地上,恶狠狠地道:“你还说!”
石菅笑嘻嘻地坐了起来,打趣道:“怎么?你敢做就不让人说了?”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石菅才恍惚刚想起来我还在旁边,轻咳一声正经地坐好了,说道:“你来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