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我也知道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以为我可以慢慢地等到救我们的人的到来,却没料到发生了一件事。
在我莫名连着三天都没有接到配合实验的要求之后,那天我又被叫到了那个实验室,那里的人一个个脸色阴沉地不像话。我刚过去,一个人就把一叠纸扔到我脚下。
“什么意思。”我斜了一眼那叠纸就问道。
“哼!什么意思?你自己看看再说吧!”一个人气愤地骂了一声。我默了默,才去拾起来那些纸仔细看了起来。
那些是关于我的一些血液指标,后面还有正常人的范围标准,而我的指标都是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默默地放下了纸,立刻就有人嘲讽道:“明白了吧,骗子小姐!”
汪兴这时才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说道:“那么,所谓的‘终极’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无尽的暴躁和焦虑,我明白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能好好解决,那接下来我和张起灵的日子可能都不会那么好过了。
“我想知道,这些指标又能证明什么?”我尽量地冷淡地开口说道。
“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个骗子!”我话音刚落,众人就哄乱起来,甚至有一个人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汪兴伸出手摆了摆,等人声慢慢减弱下来才开口说道:“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好,那我告诉你,血液才是长生的关键。我们汪家人即使只是得到了很少一部分的……我们的血液指数跟一般人也是不同的。”
中间他停了一下,没有说出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我淡淡开口道,“而且,张家在你们手里覆灭,为什么还需要终极。”
汪兴呵了一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厌恶的表情,说道:“你果然不是终极,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就肯孤身进入汪家,也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愚蠢。不过反正你就要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们确实用了张家的人做了很多实验,但他们的血脉却有很明显的缺陷,血脉越纯,能活得越久的缺陷就越大。”
我思考了下张起灵的问题,问道:“是记忆?!”
他嗤笑一声道:“没错,张家的人活得越久失忆得就越频繁,而且遗忘得就越多,直到最后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而这种现象,血脉越纯的发生的就越早!”
“没有破解的办法吗?”我皱着眉又问了一句,但也很清楚如果有办法那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
果然,汪兴没有再回答我,只是挥了挥手,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要带我出去处理了我。“等等!”我喊道,汪兴皱着眉说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看出了他眼里的杀意,是的,他们从来都是这样,但今天要处理我,恐怕也是做不到了。
“让开!”我对围着我的几个人说道。他们回头看了汪兴一眼,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才慢慢退开空出了一个位置。
我挤了过去,走到汪兴旁边,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把手术刀。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我鄙视地看了站在门口的几个拿枪的人一眼,卷起一边的袖子,手术刀冰凉地压在上面,锋利的刀面贴在皮肤上,我眼也不眨地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出。
众目睽睽之下,在伤口流了一会儿血,在我的脸色慢慢变白之后,皮肤下像是有什么在动一眼,整个伤口部位的皮肤快速地蠕动起来,不一会儿伤口就愈合起来。
我的嗓子眼有些干涩,舔了舔嘴唇之后用另一边的袖子擦掉伤口上的血,皮肤上干干净净,连疤都没有留下来。
我看到周围的人脸色凝重起来,不时有着低声地讨论。我嗤笑道:“看到没有,检查不出来问题不是我的原因,汪兴大人你还是想想到底是什么问题再找我麻烦。”
有些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没有人拦我。我知道之后即使再有什么之类的数据问题,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扫了众人一眼才说道:“今天放了这么多血,今天我的食物要双倍。”
立刻有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但汪兴只是点点头,满眼都是思索。
我笑了一声,挑衅地看了那几个脸色难看的人一眼,才离开。
转了个拐角,四周没有人了,我的脸色才难看了起来。今天流了这么多血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虽然看他们变脸很舒服,不过……我伸出手,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不,不是近乎,而是就是半透明的。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想骂石菅。她不是说什么只要在张起灵身边就不会出事吗?现在这种状况看她要怎么解释。
眼前黑了一下,我差点一头栽倒,越发地有些无奈起来,看来是要想过办法和石菅联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故意气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气消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