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凛若寒霜的冷意席卷而来,戚冬眸中闪过一丝怯意,吞吞吐吐道:
“你。。。不许伤害裴公子。”
“接下来的日子,你亦不许伤害灵儿,甚至一丝一毫的无礼皆不可。”
身侧之人面容冷峻,目中肃穆威严,充斥着极强压迫感。戚冬虽知宋言亦并非善类,但此刻的他狠戾而冰冷,让人心中徒升畏惧。
“你打算如何?”
知晓眼前人心思深重,她小心翼翼试探发问,保持着万分警惕。宋言亦却未应答,蹙眉瞧着宛如墨潭的深海,唇角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浅笑。
船只到达哭魂岛还余五日,接下来的日子桑灵极少出舱房,将自己闷在屋内,不与他人接触,最为主要是不想再撞见宋言亦同戚姑娘在一起。
昨日夜里她就瞧见二人隐于船尾仓楼后,不知谈论何事。可无论何事,月黑风高,灯火黯淡,他们不回舱房歇息聊什么聊,害得她撞见后,一晚上都莫名其妙睡不着。
再有便是躲着裴逸。这几日的经历让她知晓,遇到她那七皇弟准没好事。
闷在屋内多日,桑灵模模糊糊记不清日子,只觉船只晃晃荡荡飘荡了许久。直至今日清晨,天方破晓甲板便传来众人欢呼雀跃的喧闹,她耐不住好奇,一步一步覆上踏跺。
“哭魂岛到了,哭魂岛到了!”
“瞧,那处便是哭魂岛。”
顺着雪青麻衣男子的指引,桑灵瞧见了隐于一片葱茏之下的岛屿,金沙碧海,绿塔遮天。
橙黄的穹日之光,毫无遮蔽地投射在素白的沙面,使得环岛的砂石熠熠生辉。遮天蔽日的草木,生机勃勃,将岛屿笼罩在一片神秘的碧绿之下。哭魂岛景色极为秀美,却有一奇怪之处,岛屿与船只之间,竟有一高高耸起的石峰。
石峰由林立左右的笔直山石构成,一高一矮,巍然耸立,可谓一线之天。
船只与小岛相距百里,渡口瞧得不甚清晰,桑灵连忙返回船舱,收拾起行囊。
“灵儿,这几日你为何一直躲着我?”
修长高挺的身影不请自来,将窄小的舱房堵了一大半,桑灵回眸便瞧见满目委屈埋怨的宋言亦。
“哼!”瞅着眼前人,桑灵就一肚子气。
他还不满起来了,那日夜里同戚姑娘不是聊得极好,哪里需要她搭理。
未理会舱房内多出来的人,桑灵自顾自收拾起榻上的衣物,一切整理妥当,便推开挡道之人出了屋。
“灵儿,别不理我。”宋言亦委屈巴巴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他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只知眼前人已冷落自己好几日。
“灵儿,有了裴逸便不要我了吗?”
将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通通回想了一遍,宋言亦并未参透有何不妥。二人之间的唯一变数,便是那惹人厌的裴逸!
越想他越觉得此种可能极大,于是心中的苦涩酸楚无边无际蔓延开来。他眶底微红,眨巴着眼不住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