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汤燕卿侧眸来望她。
这边的光线微暗,而大玻璃窗则透过审讯室的光亮来,正面聚拢在她面上,便显得她侧脸的轮廓更加柔致、秀丽。而那柔致和秀丽之
中,却也透露出坚毅。
他轻轻地叹息,再度为她而心折。
杰克果然只报以蔑然的一笑,语气声中没有半点忏悔。
“毁了自己?我要是不杀了她,我才真的是毁了自己。”
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不再是往日那般的平静,羞涩,此时里头闪烁着狂热:“呃不,或者应该说是她早就毁了我!我只有反抗,只有报复,我也只有同样毁了她!”
。
审讯室里灯光强烈,此时是是深夜,杰克便觉得有些刺眼。
他便眯起眼来去看那片白光。
在他眼前,那个录口供的阿sir一点都不重要,他只当不存在。
在他眼前,旧日时光宛若一幅画卷,缓缓铺展开。
他又看见了S,女王一般明艳照人地走来。她金棕色的长发上绑着鲜红的发带,走过绿茵茵的大草坪,美得就像一幅油画。
她是女王,她喜欢让所有的男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包括他。
可是他自己明白,他跟那些男生都不一样。那些男生装作仰慕她,实际上不过是想骗她上。床。他们当着她的面赞美她,可是一回身却在私下里对她的身材,对她的chuang上功夫品头论足。
甚至有人说她只中看不中用……
而他,是真的在悄悄凝视着她,喜欢着她。能跟她分到同一个套房里去,最初连着三个晚上他根本都睡不着。每一次在客厅相遇,他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他不想浪费那么好的机会,便努力跟她说话,结果紧张之下结结巴巴,被她不耐烦地讥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拜托,你先理清自己的口齿行不行?”
渐渐地,他的模样被她和玛丽娜了若指掌。在她们两个眼里,他成了个可以用来取笑的小丑。
有一次很晚了,他在操场上循例跑完夜跑,忽地在更衣室里被S拦住。
S着迷地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说最喜欢男生刚运动完的阳刚之气了。他错愕之间,她将他推到了衣柜上,然后身子就贴了上来。
她好软,也好滑,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可是她却忽然停了下来,歪头朝门外说:“好了,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不行啊!”
玛丽娜和几个男生便冲进来,无数双眼睛便肆无忌惮地窥视向他的腰下……
他慌乱之下,那兄弟便更软趴趴下去,又惊又窘,无颜见人。
S和玛丽娜他们便尽情地笑,说他是ED,说他根本就不是男人。S还讥讽地说:“不用起早贪黑跑步了。你再跑也练不出阳刚之气来……你就根本不是个男人啊!”
那天他们还对着他拍照,他羞愤之下怒吼着推开他们逃走。
而背后,S和玛丽娜的笑声那么响亮,那么刺耳。
那两个J人不明白,她们不仅仅羞。辱了他,她们更亲手打碎了他的初恋!
他是曾经那么近乎虔诚地爱过她,尽管明知无望……即便那个晚上,他后来还是没出息地重新回到更衣室,从地上捡起了S无意间从发上滑落的发带。
发带上还留着她的香气,那么迷人。
他那晚将发带放在鼻息间,放纵自己去想象报复S,那种快乐第一次充盈在他心间。他宛若上瘾,从此便难以自拔。
终于,机会来了,周光涵死了。周光涵的房间便成了最佳的现场。
。
听着杰克的讲述,时年只觉心下憋闷。
为什么好好的爱,却要变成了这样一种无法自拔的恨,以至于铸成大错,杀了她也毁了他自己?
时年忍不住转头望向汤燕卿:“S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以杰克从前的性格,他也并不会妨碍到她什么才是。”
汤燕卿也轻轻叹息:“我在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