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坦率的年世兰哪受过这种气,今儿请安就发出来了。
苗庶福晋见缝插针道:“年妹妹进门不久,有所不知,咱们正院的舞跳得比青楼妓子都好,一支惊鸿舞,能跳出很多花样来。”
“福晋当年能成为爷的嫡福晋,靠的就是这惊鸿舞,这种事,咱们这些人做不来,妹妹羡慕一下就过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年世兰很是不敬的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外面都在传福晋体弱,不怎么与其他阿哥福晋来往,我要是爷,我也不想带这样的福晋出去应酬。”
柔则精通多种才艺,对管家这种事却是一知半解,更不懂夫人外交,还一身坏名。
四爷要面子,除非必要的场合,否则决不让柔则出现在外人面前。
为了不让人起疑,柔则就有了个体弱多病的形象,对外说要静养。
柔则也不想看到其他福晋轻视她的眼神,不喜欢出现在他们面前,但她不喜欢跟四爷不让,是两种概念。
不能像其他福晋一样能大大方方的出去见人,是柔则心中的痛。
再则,她一个嫡福晋,也不喜欢被人拿来与青楼妓子作比较。
柔则气得将茶杯重重的摔到桌子上:“放肆,区区两个庶福晋,也敢对本福晋不敬,真以为本福晋拿你们没办法吗?”
年世兰直接回怼道:“事情福晋都做了,我们说说还不成吗?”
她在年家时,家中的正室都是行事得体的,亲戚家里的正室也一样。
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小妾更不体面的嫡福晋。
她都有些心疼四爷了,碍于德妃的情面,娶了这样一个玩意回来。
年世兰自从知道柔则的真面目,就对她兴不起一丝敬意。
苗庶福晋:“就是呀,哪家的嫡福晋不是端庄得体?”
“就我们府里的跟个歌妓舞妓一样尽耍些连我们这些妾室都不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真是丢死个人。”
甘格格:“福晋,苗庶福晋向来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她说这些都是为了王爷着想,想请福晋多些体面,让王爷在外面有面子,还请福晋勿怪。”
年世兰苗庶福晋跟甘格格三人是在故意刺激柔则,但李庶福晋是真傻。
李庶福晋特别真诚的劝道:“福晋,妾身觉得两位庶福晋跟甘姐姐说的对,您那些争宠招数还是少用些吧。”
“王爷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来,您要多体谅王爷一些才是。”
齐月宾忍不住拿手帕擦了擦唇角,免得笑场。
每次见到李庶福晋一脸真诚的模样,齐月宾都特别想笑。
柔则对苗庶福晋跟年世兰有些忌惮,但对李庶福晋这个知府之女是真没那么多顾忌。
柔则:“李庶福晋有空想这些,不如多管管五阿哥的功课。”
“爷在本福晋这里说过多次五阿哥朽木不可雕,读书三年,连本《千字文》都背不出来。”
“齐侧福晋的三个阿哥都是读了几天就背下来了,五阿哥有这样的成绩,都是你骄纵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