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不行。”拱光检查了北煦的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种伤,比骨头断裂还严重,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你呢!你有办法吗!?”江盛黎连忙转头看向草垠,语气焦急,甚至沙哑。
草垠抿了抿唇也摇了摇头:“对不起,首领,他这伤太严重了,我…没办法。”他只能做到止血,其他的,他真的没有办法。
这种伤,亚细亚大荒原或许根本没有人能治好吧。
其实江盛黎自己也清楚,这群连骨头断了都不知道怎么办的人,怎么可能治好这种骨头都碎了的呢。
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他宁愿病急乱投医也要保留着那是希冀。
“唔……”这时候,北煦醒了。
他刚睁开眼,嘴边和耳朵里的鲜血就顺着他的侧脸流到了脖颈里,像似往常江盛黎在他身上啃咬出来的一朵朵殷红的吻痕。
可是此刻,没有人会有心情欣赏,每个人在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浓烈的血腥味时,神色都露出了担忧。
北煦忍着剧痛,朝江盛黎伸出了手。
江盛黎连忙握住,有些心疼又有些埋怨他:“你为什么要扑过来!那石头也不一定就砸中我了,你是傻的吗!?”再说,他变成原形后,用坚硬的鳞片挡着,未必会砸伤。
北煦脸色惨白,精神非常萎靡和虚弱,他紧紧攥着江盛黎的手指,借力瞥了眼自己的腿,随后便开始了发愣。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头顶有东西落下来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扑向江盛黎,最后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北煦,别看了。”江盛黎喉结颤动着,伸出颤抖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声音难以抑制地哽咽,“我会找人来治好你的,找不到就一直找,会有办法的,这个世界…”连人变成动物都可以,凭什么就不能有些灵异事件。
而且他还记得,刚刚在危难时刻他都以人形吐出了蛇信子,并且明明自己也被砸伤了,从兽形恢复人形的时候却什么事也没有。
这一切都无法解释,所以他更加确信,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北煦的!
一定会有!
“江盛黎……”北煦并没有去听他说了什么。
他在自省,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救江盛黎,为什么会那么担心他,为什么今天感觉眼皮起跳就想来办公院找他。
终于,他想清楚了,大概是他真的想看一看这人一统亚细亚大荒原时候的样子。
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建立起来的蛮河部落在一场洪灾中就没有了,他想,他或许是做不到了。
但是江盛黎可以。
“你说,我听着你!”江盛黎慌张地握紧北煦的手指,一边说着,一边附身亲吻着那沾满泥灰的手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