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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喘,想起梦中恐怖的情景,身体不停的发抖。
梦里的血光、精怪、河神、姚婉宁等,都显得格外的诡异而又恐怖,最后姚家被吞噬,整个梦境透出一股十分不详的感觉。
“小姐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冬葵摸了她额头一下,她出了满头的大汗,此时皮肤冰凉,她就有些担忧:
“接连好多天都恶梦不断,恐怕是大症候,得找大夫看看。”
姚守宁这会儿压根儿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事儿,她想起昨夜的梦,总觉得是姚婉宁出事了。
再一想到昨天入夜之后不妙的预感,连忙抓了冬葵的手道:
“我娘呢!”
她总觉得事情的关键点在柳氏身上,昨晚尤其不详。
所以昨晚临睡之前,她死死缠着柳氏不放,开始的时候柳氏一直陪在她身边,她睡得还算踏实,可渐渐的就不对头了,就开始做起了恶梦。
事关自己的亲人,此时姚守宁不免有些痛恨自己的预感还不够强,只隐约感应到事情应该跟自己的母亲、姐姐有关,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却又全无头绪了。
不过按照之前的情况看来,梦境只是预警罢了,兴许一切还没有发生,她还来得及挽救。
“太太她……”
“我在这呢!”
冬葵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柳氏便像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一般,应了她一声。
说话的同时,她打了垂落的纱帘进来。
姚守宁最先注意的,是柳氏已经换下了昨晚的那套外出的衣裳,她换了一件白底绿花的厚袄,下身配孔雀蓝马面裙。
她向来重规矩,平日在家中,一般头发都会挽起来的,可此时却难得披散下来,那发丝湿润,像是不久之前才刚洗过。
柳氏那张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哪怕是姚守宁看到她的左侧眉弓上方不知受何物所伤,青紫了一大块,擦伤隐没处发丝之中,纵然止了血,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可以想像得到她受伤时危险的情景。
近来家中不太平,可此时柳氏嘴角上扬,一双眼睛熠熠发亮,仿佛有什么好事发生过。
“娘……您……”她想问柳氏,怎么受伤了。
柳氏却下意识的避开了姚守宁的手,将脸一侧,以右半张脸对着她,爱怜的道:
“怎么?睡迷糊了?”
她心情极好,与女儿目光一碰,见她汗湿的头发,连忙伸手探进被窝,眉头又一皱:
“怎么回事?做恶梦了?”
姚守宁也说不清此时心中的感受,只是呆呆的点头。
她有不妙的预感,隐约感觉到预感的结果是跟柳氏相关的,只要她缠着柳氏,不让她外出,不好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她一醒,便看到柳氏就在家里,偏偏她一副刚洗漱过的模样,却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出去过。
“我,我梦到了姐姐她……”
她想到梦中的姚婉宁,狠狠打了个激灵,话还没说完,便见柳氏脸上大大的笑容,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你姐姐她,”
柳氏提到姚婉宁,欢喜得语气都在抖:
“好了!”
“什么?”
姚守宁还来不及将自己的梦境说出口,便听到柳氏这话,怔怔的问:
“‘姐姐好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