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想起早晨展儿的话,担忧道:“展儿姐姐说公主昨日喝多了,未曾休息好,公主今儿少喝点吧?”
白耀昱摇摇头,道:“怕什么,喝多了,就在船上休息便是,有春儿如此美人在陪,岂能缺少美酒。”
“昨夜春儿的舞姿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却不知春儿何时学的舞蹈?”白耀昱和春儿聊起天来。
“小时候李妈教过我们一些,但真的认真开始学的应该是四年前吧”
“为何?”
“因为公主喜欢看啊,公主逢年过节就找人来府上表演,春儿就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春儿也能跳一支完整的舞了,也表演给公主看。”其实是因为四年前,春儿突然失宠,公主开始独宠冬儿,于是春儿开始奋发图强地练舞。
再喝了几杯,春儿的话也变多了,“公主,可跳过舞?”
白耀昱摇摇头,歌舞做为一种娱乐,在天安国多是男子所为。除了小时候为了讨母亲欢心跳过几次,便再未跳过了。
“那公主可愿与春儿一起跳舞?”春儿试探性得问。
“我从未跳过舞,春儿可是愿意教我?”
春儿赶紧点点头,双人舞可是最容易有身体接触,进而产生感情的。
于是白耀昱在春儿的带领下,开始和春儿在船舱在翩翩起舞。春儿握着白耀昱的腰肢和手臂,开始有些忘我。
只是毕竟是在水上,动作一大,就让船身有些不稳,白耀昱险些摔倒,春儿连忙扶住她。白耀昱笑一笑:“许是喝多了,春儿还是扶我去塌上休息吧。”
白耀昱卧在塌上,看着塌旁的春儿,赞许道:“春儿穿粉色的衣服,真好看。”
春儿有些害羞,小声地问:“那公主,今夜可是愿意去春儿房内过夜?”
白耀昱看着春儿,调戏得反问道:“春儿,可是想要了?”
春儿脸烧地火红:“这些年来,春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公主,想着当年公主对春儿的宠爱。春儿每天都在盼着公主能想起春儿,晚上可以来春儿的房间过夜。公主,您对春儿来说,就是春儿的一切,就是春儿的天。”
春儿说得动情,白耀昱听得也有些恍惚,如果不是看到船外远处有一人影持剑朝船舱飞了过来,白耀昱一度认为春儿似乎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待来人的距离稍微近了一些,白耀昱连忙看着船外:“那是什么?”说着手已经伸到了枕头下。
春儿回头便撞见黑衣人和她的剑已进了船舱,黑衣人没有看春儿,而是径直地朝白耀昱刺去。而只是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白耀昱面前突然一暗,多了一堵人墙。白耀昱反应过来才发现,春儿挡在了白耀昱的前面,用身体帮白耀昱挡了这一剑,口中喊道:“公主,快跑。”
白耀昱一愣,抱住倒下的春儿,随手将枕头下的匕首朝来人挥去,黑衣人被匕首刺中,强大的力量让她倒退了好几步,直接掉下了船去。而此时,船外也传来了刀剑的打斗声。白耀昱无心船外,只是看着怀里的春儿,紧紧抱着春儿。
“为什么?春儿,为什么要挡这一剑?”白耀昱看着春儿胸前的粉红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春儿握住白耀昱的手:“因为,因为,公主,公主是春儿的天,春儿,春儿不会让,让任何人伤害公主。”
白耀昱愣住了,看着春儿,眼眶红润,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误会了春儿。
春儿看着白耀昱,将手扶上白耀昱的脸庞,继续说道:“公主,公主不要哭。公主,您是春儿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保护公主,自然,自然是,是,春儿应该的。”
白耀昱握住春儿的手,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在北潭的那个夜晚,那个小心翼翼的小男生,一再确认着没有弄疼自己,那么乖巧的春儿。此刻,却浑身是血地倒在了自己怀里。白耀昱没有忍住,哭了出来:“春儿,春儿,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刚刚白耀昱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明明可以保证春儿安全前提下捉住那个黑衣人,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认定了春儿和那黑衣人是一伙的。
春儿自然不知这些,想多和白耀昱说些话,可是越想说话,却越有大量血腥味涌上口中。“公主……”春儿依然顽强得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已经发不出来声音。突然春儿就停了下来,头无力得落在了白耀昱的怀里,手也无力得要从空中滑落下来,白耀昱紧紧握住了春儿的手。
“春儿!”船舱内传来白耀昱歇斯底里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