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忍不住笑了笑,“你有功夫操心这些,不如去院子里练练功。最近功夫练得怎么样了,别看师傅现在没了内力,你就偷懒了。”
砺寒见冬儿唠叨,转身就想走了,突然想起来竟然把正事给忘了,于是转过身,交给冬儿一封信,“前阵子师傅交代的,打听京城的事情,他们把消息发过来了。”
冬儿接过信,忍不住抱怨道:“这都多少天了,效率太慢了。”
砺寒立马接道:“是啊,我之前就说咱们可以暗地里建一个消息收集组织,趁着咱们店里来往人多,消息收集也容易。训练一批人有组织有纪律地收集消息,效率肯定高,然后再把消息卖给需要的人。我都想好了,咱们组织的名字就叫……”
还没等砺寒说完,冬儿看完信,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她怎么在京城了?”
砺寒顺着冬儿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她怎么了么?师傅认识她?”
冬儿没有回答砺寒,而是继续自言自语:“她竟然是在我们出事那天到了的京城……”
过了一会,冬儿望了望砺寒,道:“这样,明天早上早饭时,趁着龚尘青和冷家主都在的时候,你这样……”
第二日早上,六个人在楼下吃早饭。
白耀昱询问起案子的进展,龚尘青有些激动:“我昨夜翻了仵作的记录,这个死者身份存疑,应该不是简单的乞丐。”
白耀昱和冬儿好奇:“为何?”
龚尘青放下碗筷,解释道:“乞丐常年在外行乞,风吹日晒,一般皮肤黝黑且粗糙。可是我看仵作的记录,这名死者除了脸部和四肢有些黑,身上的皮肤光滑白嫩,而且脸上和四肢的伤看上去也应该是新伤,并且常年累积的旧伤。”
白耀昱问道:“会不会是普通男子,家里面遭了难,最近才开始做乞丐呢?”
龚尘青似乎知道有人会这么问,连忙道:“但是这名死者穿的内衣却是上等的丝绸,价格昂贵,并不是普通家庭买得起的。而且死者带着一颗红宝石,如果是真的,有可能也是从西魅进口的宝石,价值不菲。”
砺寒趁机问道:“咱们送过去好几个皇子和亲的西魅国?”
砺寒这话一出,冬儿吓得呛了一口水,让砺寒把话题往西魅上带,可没想到砺寒直接这么猛说送皇子和亲的事。天安不如西魅富足发达,因此一直以来都往西魅送皇室里的皇子联姻以求两国关系稳定,这可不是啥骄傲的事情。余光瞄了一眼白耀昱,白耀昱脸色果然也有些难看。
龚尘青听砺寒这么形容也是愣了一下,心里暗暗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解释道:“是的,先帝的哥哥和唯一的皇子都与西魅国和亲了。”说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也是为了缓解尴尬,道:“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赴京述职时,正值西魅的大将军的梁坤芸访京。这个梁将军正是先帝哥哥的孩子,这么说来也算是当今陛下的表姐妹了。我也有幸远远见了一面,确实是气宇轩昂啊。”
白耀昱一愣:“梁坤芸访京?何时抵达的?”
龚尘青想了想,“听说正是我赴京那几天到的,具体哪日就不知了。”
冬儿悄悄观察着白耀昱,从她的表情看来,她对梁坤芸访京的事情并不知情。西魅访问天安,理论上都会提前来信告知,梁坤芸这一番操作确实有些异常。
龚尘青自然没有看出来这些,又将话题说回到了案子:“扯远了扯远了,我呢,打算等一会去发现尸体的附近村子逛逛。说不定还能有些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