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原来竟是邀他一起;去边关一游
他可不愿意往边关跑;要知道此时可没有火车;花上大半年时间往边关跑一次;那都算是顺利的。他有那么多计划;都需要时间;怎么有空往边关上跑
“这个……某在洛阳尚有事……”
“你方才不是说;洛阳之事不用亲历亲为了么?”岑参笑着指他:“叶十一;你好生不爽快”
“某是说;呃;年后在洛阳尚有事……不对;岑兄;你不是要科举么?”
叶畅原是要给自己理由推托的;突然见岑参这似笑非笑的神情;灵机一动道。
“哈哈哈哈……就知道叶十一奇狡如狐;必然会想到的。”高适抚掌笑道。
李颀点点头;无奈地道:“论识人;我等当中;高达夫为最……不过;叶十一;你却错了;我们不是即刻动手。
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就好;除了烧坏了脑壳的;谁会毫无准备就四处乱跑。叶畅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李颀一句话便让他又慌了。
“我们决定明年夏时出发;先去朔方卢龙;见识一下较为安定的东北。后年至西北;大后年再去吐蕃……初夏之时;科举已经放榜;你叶十一也有小半年时间料理家事。”
叶畅一脸苦涩;几乎要破口大骂起来。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李颀三人;还真要将他拉下水不可
“这个……这个……”
“叶十一;莫非你也是纸上谈兵之辈;口口声声说是心忧国事;实际上却不肯出力?”岑参有些不耐:“你事情再重要;莫非还比某科举重要不成?”
叶畅很想说;自己的事情确实比岑参的科举更重要;但是真说了;那么必然翻脸。若是放在一年之前;翻脸就翻脸;可是经历这么多事情;叶畅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必须给自己维持一个好的人脉圈子;而李颀、高适和岑参;都是可以结纳的同伴。
但他又确实不愿意跑这一趟。
他虽然不知道边关的具体情形;可是大势却是了解的;因为李林甫担心边将入朝为相的缘故;如今边疆大理使用胡人;无论哪个方向;尽皆如此。
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借口:“实不相瞒;三位还记得某曾说过;将来人口滋生;衣食必将不足;至使国家有奇祸?”
“正是;我三人欲边行去行;也正是为此。”
“某早有谋划此事;听闻南蛮之地;有木棉可织吉贝布;苛借玉真长公主两座田庄;准备试种木棉。若能得在;则丝麻之外;又添一物可以衣天下。”叶畅道:“边关之事;不急在一时;而这木棉种植;却不可耽搁时令。”
李颀三人尽皆不语;只是将信将疑地看着叶畅;叶畅迫不得已;又补充道:“况且北地作战;天寒地冻;将士折损;大半因此。这吉贝布可制棉衣;御寒之效如同皮裘;若我大唐将士皆能衣之……”
“果真有此效?”
“三位若不信;等来年木棉种成;某送棉衣与三位亲身一试就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李颀三人也不好再劝;他们乘兴而来;却是扫兴而归。叶畅见他们离开;以手抚额;长吁了一口气:“侥幸;侥幸……”
这一次是给他侥幸糊弄过去了。
旋即他又皱眉;这三人都是心志坚毅之辈;只怕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他忙将丁典事招来:“丁典事;此间之事;今日便交与你了;我有急事;先要回乡;明公那边;我已告假;你在此间的功劳;我也一并说了。那录事一职;我将辞去;并向明公推荐于你……”
丁典事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跟在叶畅身边;鞍前马后;做了不少事情。叶畅往往只是负责规划;具体执行;还是丁典事做得多些。这一切叶畅都看在眼中;故此临别之时;有这一手。
“啊?卑职还想跟着叶录事多学一些……”丁典事讶然;然后感激涕零:“谢过叶公”
小小年纪;便被人称为“公”;叶畅很是不适应;不过至少不是叶公公。他将交接事宜用最快速度完成;转身便招呼善直:“善直师;咱们回去收拾行囊”
“为何如此之急?”善直有些奇怪。
“不急不成;那三位只怕还不死心;过两天必定会再来劝说——没准今日下午就要来。”叶畅急切地道:“这要再来;他们三个有所准备;怕是不容易打发。和尚;你想去边关一游?”
善直无所谓地道:“只须能吃饱来;再有酒肉;边关就边关……”
叶畅顿时摇头;自己问这个酒囊饭袋可是白问
南霁云乃是洛阳城的士兵;叶畅只是返乡;不可能将他带走;因此叶畅问都没问。带着自己的伴当;他当日中午便动身;离开了洛阳城。
如他的料;下午之时;李颀三人又来寻他;在得知他已经离开洛阳之后;三人面面相觑。
“叶郎君说了;若是几位需要财物以壮行色;只管与某说就是。”留在洛阳的乃是贾猫儿;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不过再过几日;某也要走了。”
“让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