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高明;为何就不知人的血也是有不同类型的?”
那仙风道骨的道人哈哈一笑:“师弟的医术;乃是我们祖师爷孙真人所授;自然远胜于我……若不是师弟所说;我确实不曾想到;人之血竟然也会分不同种类。”
“方才给那伤兵放血时;他可是吓坏了。”
“哈哈叶司马说人血可以分为不同类;只要摸清楚类别;便可以敌军军士之血;输入我军伤兵体内;伤兵阵亡除了伤势实在严重之外;主要有两种;一是失血过多;二是伤口感染。只可惜;咱们目前还找不到给血分类的方法;若是能找到;咱们的人重伤而死的就会少许多”
他们似乎是在讨论医学上的问题;不过高箕一听到以敌人之血来补充自己军士之血时;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立刻也避到一边去。
“怎么了?”钳牟丁有些讶异。
“这些军医为何我觉得不象是军医;倒象是屠夫啊。”两人素来相识;高箕也不瞒他;叹息着道。
“这些可都是我们叶司马的宝贝;那几个带头的;每个月的薪俸比我这个司事还高”钳牟丁一笑:“不过他们言行;也确实怪异;便是军中将士;能受得了他们的也没有几个。”
“他们当真能救人?”高箕问道。
“他们来后;这是第一次上战场;能不能我还不敢说;不过今日一战;他们算是帮上了些忙;至少有十余个以前必死的伤兵;都给他们救了回来。有一个于脆是被他们开膛破腹;将被割开的肠子又缝起……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高箕默默无语;他见识不多;但是听到这里;也能意识到这背后的意义。若这些军医真能磨练出来;把医术提高到能给人开膛破腹又缝好来的地步;那么今后战场上将会少死多少人
“不说他们;高公;你的人手借给我吧;那些俘虏需要看着;驱使他们于活;我的人都累久了;需要换下来休息一番。”
“是;是”高箕唯唯喏喏;他此时心里早息了与唐军抢战利品的念头;只是觉得遗憾;自己竟然没有在这里遇上叶畅。
他在遗憾的时候;叶畅正枕着自己的背包;睡得正香。
从凌晨追杀到上午;足足追杀了三十余里;敌军才一聚集;他们就随后杀到;于是敌军又溃散;如此反复了四回;就在刚刚;见己军体力已经接近极限;叶畅终于下令就地休息。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敌军有效集结的时间大大推后;现在就算他们集结起来;也于事无补了吧。
叶畅睡得甚香;到了接近午时;他才因为腹中饥饿而醒;起身来看时;发觉周围仍然是一片鼾声。
他还好;只是砍翻了两个毫无斗志的敌人;算是过了回瘾;这些兵士却是激战半宿;又狂奔了三十里;他们能有这种体力;与叶畅对军队近乎折磨的体能训练有关。
任何时代;士兵都必须拥有好的体能;叶畅给这些军士定下的体能训练标准;是每日执械十里跑、每周执械三十里跑、每月一次百里长途奔袭演习。他的军纪甚严;但正规军的待遇也真好;有时岑参、张镐等都要嫉妒;说他们的伙食都比不上这些军士。
在旅顺;叶畅设有专门的食堂;供岑参、张镐等家人未过来的人使用;每日伙食费用都要他们自己支付;只不过叶畅在他们的薪水之外还提供了一些伙食补贴。这等食堂;同时也对外营业;那些懒得自己开伙的人;都可以来吃;通过这种方式;叶畅将不少人从繁琐的灶台前解放出来;让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到自己的兴趣与工作上去。
军队之中;也有食堂;收费比起官员食堂便宜;质量比起官员食堂要好。
想到食堂;叶畅就觉得肚子里咕咕直叫唤;他喃喃骂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用来枕头的包拾起。
这些双层的厚麻布包;积利军人手一个;自己的一些私人用品;都可以装在包内;然后由双肩带背在背后;既不影响行动;又可以装不少东西;甚得将士们欢迎。不仅军中通用;旅顺的民间;也有手巧的妇人开始做这个东西发售;销路倒也不错。
从包里拿出行军于粮;也就是炒米;然后从一旁的锅里舀了葫水;就着已经冷了的开水;那炒米嚼起来嘎崩脆;仿佛有了鸡肉味。
“司马醒了”他吃到一半;王昌龄也拿着个葫芦过来;装好水边吃边道
“王公觉得如何;身体还承受得住吧?”叶畅关切地问道。
“呵呵;我身体强健;莫看我年老;比起张公可是要好得多。”王昌龄哈哈笑道。
他确实比起张镐要强;张镐平日里虽然也喜欢对军事指手划脚;但要他自己去参与训练;他是绝对不肯的。所以这三十里的追杀;哪怕张镐是骑在马上;也被磨得大腿内侧鲜血淋淋;睡觉前是强忍着才没有痛呼出来。
“呵呵;我料想此次回去后;张公会好好练习一下骑术。战阵之上;毕竟不比在长安城中驾牛车。”
叶畅也小小嘲笑了一下张镐;然后便听得张镐在后抱怨:“我正好梦间;却突然惊醒;原来是你二人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
张镐醒来之后;其余人也纷纷醒来;炒米只是应急用;大伙都醒了;自然就有人去准备午饭。没过多久;他们这个临时营地就弥漫着米面与熟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