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反驳,只望着前方,又陷入了沉思,他还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飞飞实在被打败了,只得长叹一口气。
突然前面一辆受惊马车经过,车夫被吓了一下,一时没跑好,车子倾了一下,“啊!救命!”的一声,飞飞整个人扑到了御谦身上,轻颤的唇擦过柔软的唇,全身的血在一瞬间凝固了。
御谦抱住受惊的她,感觉她全身僵硬,便将她搂得更紧了,幸好只是一样子,车子就恢复了稳定。
“吓着你了,没事吧。”他俯首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人儿,眼神越发的温柔如水。
“没事,我像那么胆小的吗?”她以笑掩饰心中的惊慌。
“不像。刚才不知道谁在鬼叫鬼叫的。”他轻轻一笑,却不知秒杀了她多少的细胞。
“那是正常的反应嘛,这并不代表什么,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吗,我就更不怕了。”
她一直记得他所说过的话,有他在,无论遇上什么事,她都不会再害怕。
摆正……态度?
意识到过于暧昧,御谦这才放开她,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飞飞是彻底的挫败了,真不想去理他,但她就是个沉不住气,静不下来的人,叫她静下来,简直就是受罪,心里像有几万个蚂蚁在爬呀爬的。
她嘟着嘴抱怨说:“喂,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你都这么倒霉?上一次从车上摔下来,这一次又差点被摔,我们是不是命中相克的?”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嘴里轻轻哼着小调,悠然自得。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烦躁地扯着他的衣袖,厉声问。
“我的名字不叫喂!”
飞飞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久久才缓过气来,郑重地说:“御谦,御先生,御老板,你说为什么我一碰到你就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他淡淡地说:“你摆正你的这种态度,用另一个角度去看事情,或者有惊喜。”
“摆正……态度?”飞飞沉吟着,仔细咀嚼着这话的意思。
不久,车夫载着他们出了城,来到了一间村庄,路边竖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七村”,飞飞用心记下了这个名字。
到了村子以后,御谦和飞飞便下了车,他带着她走了一段小路,黄泥路,两旁有着干枯的杂草,秃顶的大树,虽然是冬季,没有绿草红花的芬芳,却有一种乡士的芬芳。
“这里挺漂亮的,只是……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御谦声音仍是谈谈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觉得你应该有点风度吧,御先生。你对我哥都不是这样的,别人都说你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绝世佳公子。”
他对她的态度是否有点不一样?是否有故意针对她的嫌疑?他心里仔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想,如果有,他一定改。
穿过一个湖,前面有一所房子,房子门前栽种着几株梅竹,此时正是梅花绽放的季节,远远看是雪白一片,走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幽幽的花香。
这个村子里的房子,几乎都一样,黑色的瓦,白色的墙,会令飞飞觉得特别,那是因为御谦走进了那房子的院子里。
飞飞跟着他走进去,好奇地左看右看,又忍不住问:“这是哪里?你干嘛走进人家的房子?”
从外面看不到一个人,也听不到一点声音,飞飞在心里认定,这间屋的主人不在家。
她又想,这间屋的主人会是什么人呢?地上,有几年黄叶,北风吹一下,叶子就懒懒地动一下,屋檐上,能看到蛛网,这里的一切,飞飞瞧着都挺有趣的。
从小到大,她都住在楼房里,总是被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的,花院里所种的花木,也都是人工栽培的名贵品种,而这乡村,却有另一种不同的风情。
御谦向四周扫了两眼,然后推门进屋,是大厅,分只扫了两眼,便走出门,走到另一门前,推门进去,是厨房。
他打开灶上的锅看了看,空的,又打开米缸,还是空的,他站在厨房中央,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我当然要吃的
飞飞看着就觉得奇怪,本不想开口自讨没趣的,又实在忍不住要问了:“御谦,这里难道是……你的家?”
“你说呢?”他挑起眉说。
“像,但又不像。”她认真地回答,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在他的脸上。
“为什么说像又不像呢?”他望向她,目光中有一份索求的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