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御谦坐在飞飞常坐的那个窗口,她总喜欢坐在窗前,只只地望着窗外,仿佛窗外有着另一个世界。
他不懂,为什么她喜欢看着窗外,就问她为什么不走出去看,那样更亲近。她就回答说,角度不同了,感觉也不同了,那河更不是那河了……
以前他不懂,但现在,他终于懂了,原来那真的是两种感觉来的。
御谦重重叹了一口气,心绪混乱。
他承认,一直以来,他越是装作不在乎她,其实就是越在乎她,但现在,他连说喜欢她的权力都没有了。可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她偷走了。
他回想起以往与她一起的情景,那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他想念她,想念她的温柔、她的活泼、她的俏皮,她是那么善良而善解人意,她是为了他才答应拍这部戏的,他怎么会不明白。
飞飞,你到底在哪里?只要你肯回来,我一定会什么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这些话御谦在心中呐喊了一遍又一遍,老天却还是未垂怜他。
他站起来,目光落在桌子上,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他走过去,拿起书,书皮上写着“歌剧名曲”四个大字。
他讶然,他已经很久没看过歌剧了,就连书也早不见了,而飞飞居然还在看这些,她是喜欢歌剧的。
他正要翻开书,突然从书里掉出来一大堆的纸屑,在空中盘旋了一会,便落在地上,有的是正面,有的是反面,那全是他出演歌剧时的票根,原来她还留着。
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的手拾起一张票根,上面有一股千里香的味道,他的心一酸,眼泪在眶内打转。
那一张张的票根,她保存得是那么完好,尘封的记忆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看见这些东西,那时候的他跟现在相比,显得太青涩,那时候的印刷也太模糊,跟现在没法比。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御谦连忙把票根胡乱拾起,夹回书里,然后迎出门去。
华伦奔进屋里,满额是汗,他第一句便问:“飞飞怎么会不见的,你跟我说清楚一点。”
御谦便把发现飞飞不见的经过告诉华伦,华伦一听,更是心急如焚,说:“我们不如报警吧?”
御谦却说:“这件事我们还是找沈斌出来商量一下再作决定吧,毕竟人多好办事。”
华伦也同意御谦的说法,便拔电话到沈府,但接电话的是沈府的下人,她说沈斌出去了。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齐声说:“到洋行去找他。”
两人正要出门时,却遇上了气吁喘喘的沈斌,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可……可找到你们了。”
御谦和华伦一人拉住沈斌的边的胳膊,异口同声地问:“是不是有飞飞的消息了?”
沈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御谦,说:“看了这封信你就会明白了。”
御谦连忙撕开信封,取出信纸,迫不及待的吞咽着那每一个字,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如冷气在他心头奔窜,令他的四肢全冰冷。
华伦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飞飞的信?”
御谦将信交给华伦,淡淡地说:“你自己看吧。”
华伦看了信后,脸色凝重无比,突然揪起沈斌胸前的衣襟,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沈伯父为什么要把飞飞关起来?”
“当然是不想她为宋世杰做事,不想她跟宋世杰有任何关系。”沈斌施施然地回答。
华伦吼道:“这沈伯父也太霸道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飞飞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头脑有思想的人,他怎么可以把她当作是他自己的一件物品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我爸不这样,那他就不是我爸了。”
御谦拍拍华伦的肩说:“我们现在要冷静一点,想办法把飞飞救出来。”
华伦终于松开了手,转头望向御谦:“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沈府现在一定戒备森严,我们插翅也难飞进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御谦问:“沈斌,你有没有办法?”
“我若有办法,就不用来找你们了。”沈斌勾起一个极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