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飞飞现在一定急死了。”华伦皱眉说。
御谦在厅里踱来踱去,仍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汗水将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拜托,你别走来走去行不行,转到我头都晕了。”沈斌望着那两个紧绷着脸的人,直翻白眼,其实他也很焦急很担心啊,只是越是焦急,就越想不到办法。
御谦坐了下来,却如坐针毡,屁股难受,心里更难受,于是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外,远处的河堤上,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互相掺扶着,慢慢地坐在长石椅上,老妇人倚在丈夫怀里,面露幸福的笑容。
沈斌见他看得入神,于是走过来问:“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御谦连忙收回眼神,说:“没什么。”
沈斌提议说:“不如打电话给宋先生,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吧?”
御谦摇摇头:“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宋先生知道那么快的好,不然把事情闹大了,更不好办。”
“光靠我们三个,能有什么办法?等你想到办法的时候,八妹都变成八婆了。”
御谦冷扫他一眼,正想表示不满时,脑里突然闪过一些东西,但他没能及时捉住,他重重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硬是想不起来。
“你怎么了?”沈斌真担心他傻了。
御谦回头,看到衣柜里挂着的一件白衣服,忽然灵感一闪,兴奋地说:“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华伦和沈斌都聚过去,连忙说:“说来听听。”
御谦一手搭着一个人的胳膊,三人围成一个圈,他说:“我们……”
说到最后,三个人都点点头,他们的目光中有了希望之光。
……
傍晚时分,夕阳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黄昏彩霞满天,渐渐地,彩霞引退,苍穹被染成了深碧,再后来,天色灰黯,苍苍茫茫,笼罩着这个古老的城市,华灯渐上,又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这是幅美丽而雄壮的图画!这是支哀艳而苍凉的恋歌。
红男绿女,寻欢的,作乐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绵绵不绝。
沈府的一角却异常寂静,仿佛远离城市的尘嚣,独享受最原始的夜晚。
任雪娴坐在楼下的花基上,时而抬起头往上看,楼上的窗紧闭着,没有一丝光,更没有一点声音。
飞飞睡了吧?她是这样想的。
今天是月初,尽管天空明朗,但月亮只有一点点。
“啊!”突然楼上传出一声痛呼。
任雪娴吓了一跳,飞跑上楼去,门并没有锁,她撞开门打着灯,飞飞躺在□□滚来滚去,还痛苦地呻吟。
“飞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任雪娴急坏了。
飞飞抱着肚子,痛苦地说:“我的肚子……好疼,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哎哟……”
“这……你忍着点,我去报告老爷。”任雪娴看见飞飞脸色苍白,心疼极了,但她拿不了主意,只是飞奔下楼去。
不一会儿,沈震东便赶了过来,飞飞的痛呼声远远就能听见了,就连一向冷静的沈震东都动了恻隐之心,连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疼得厉害。”飞飞痛得呻吟起来。
一旁站着的沈斌说:“爸,八妹看来真的很痛苦,我看还是把她送到华伦的医院去看看吧。”
沈震东的眼睛有一抹疑惑的光闪过,他负手说:“这样太麻烦,直接把华伦请到家里来不是更好。”
任雪娴连忙说:“就这么办吧,我会打电话。”
沈斌的目光狡黠,一切都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