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脱口而出的追问刚刚出口,墨擎宇就顿住了,显然是想起了昨晚沈忆柳出现的时候撞到了她的事情。
“好了,放开我。”推了推墨擎宇,柳含烟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看不清端倪。
因为想起这个伤是沈忆柳弄得,所以就不追究甚至是都不再继续问了么?既然这样又何必摆出那副恼怒的样子?这种施舍来的爱护,她真的不需要。
听出柳含烟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墨擎宇眉梢一挑,起身不再压着她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柳含烟木无表情的坐起身,却因为他的阻挡而没法下地,又赌气的不愿意开口让他让一下,只好直接坐在办公桌上拉好衣襟一颗颗的重新扣上纽扣。
她这表面淡定无比,却眼神乱瞟,耳尖通红,嘴唇紧抿的样子很好的愉悦了墨擎宇,刚刚还四溢的怒气一下就消散了许多,连带的刚刚失去的耐心也又回来了,当下也不急着盘问柳含烟,反而很镇定的走到一旁的柜子前翻找着东西。
墨擎宇一走,柳含烟立即就跳下了办公桌。刚刚墨擎宇那忽然的一下真的把她吓到了,如果不是马上察觉到了他只是要看伤,保不齐她刚刚就一脚踹上去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了,到时候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幸好幸好。
柳含烟安抚的拍拍自己惊魂未定的心脏,大大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了一下这件衣服质量过关,被墨擎宇刚刚那样一拉居然还没有破损,每颗扣子都安然无恙,真是可喜可贺。
别看她刚刚一脸坦然的坐在办公桌上扣着纽扣,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墨擎宇目光的样子,但是其实当时她真的恨不得挖个坑把墨擎宇给埋了,省的他再来祸害自己。
深呼了口气,柳含烟小心翼翼的收起脸上的怯意和羞恼。之前无数次的教训足够她深刻的了解到墨擎宇的无耻和颠倒黑白的本事,她可不想再给这份印象再加上一笔,要是被他说成她当众引诱,欲拒还迎什么的,她非呕死不可!
“把衣服脱了。”
“哦。”神游中的柳含烟反射的应了一声,随即瞪大了双眼,惊恐的倒退一步,“你说什么?”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的,原本她就在想事情,墨擎宇的语气又太过的理所应当,就和每一次让她去拿份文件泡杯咖啡一样的寻常,让她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他如此平淡的语气中的内容却是如此的惊悚。
“你这副我要霸王硬上弓的姿态是什么意思?”墨擎宇看了眼一级警戒状态的柳含烟,忽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莫非,你在期待着什么?”
“你才……”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柳含烟愤愤的瞪了眼墨擎宇,内心郁卒无比。千防万防居然还是被他说出来了,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墨擎宇低低的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过来。”
“……”柳含烟很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柳含烟居然还敢往后退,墨擎宇双手环胸,半靠在办公桌边好整以暇的问道,“你这样是想告诉我,你比较喜欢我过去么?”
柳含烟果断摇头,“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哦?你觉得我们要保持多远的距离比较好?”嘴上这么问着,墨擎宇却已经抬步向着柳含烟走了过去。
柳含烟急急忙忙的往后倒退,想也没想的就回道,“我看银河那么宽的距离就挺好,你别过来了!”
背部抵上坚硬冰冷的墙面,柳含烟双手抵着墨擎宇坚硬的胸膛都要哭了,为什么每次她都会被墨擎宇圈抵在墙前?为什么每次她要跑的时候都会被这样一堵小小的墙面给阻拦住?!她得罪过它们么?真是的!要不要这么不合作?!
柳含烟心里水漫金山,墨擎宇的心情却极好,尤其是看到她紧张的闭紧双眼,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样子,逗弄的心思就越发的浓重。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是牛郎和织女?”
墨擎宇轻飘飘的话满是揶揄,却如惊雷一般在柳含烟耳边炸响,烤得她外焦里嫩恨不得直接转身对着墙一头撞上去。
你说她打什么比喻不好要用银河,就不能用地下的亚马逊河来作比喻么?非得用天上的干嘛,就算它没有银河那么宽,但也比被墨擎宇抓到话头调戏她要好啊!
知道柳含烟此刻一定万分纠结,墨擎宇到也没有硬是要她回答的问题,只是低头缓缓凑近,俯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比牛郎织女幸运多了,没有西王母的阻碍,也没有什么天条,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柳含烟心下一颤,却很快的清醒了过来,这人是在说他和沈忆柳呢吧?
柳含烟嘲讽的一笑,“原来墨总也相信这种人类臆想出来的童话?”
“你想说什么?”见柳含烟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墨擎宇也就顺水推舟的问出了口,虽然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柳含烟未尽的话是什么,无非就是嘲讽他也会这么天真幼稚而已。
对于柳含烟这种因心气不顺而故意找茬讽刺的行为,他早就已经见怪不怪,适应良好了,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了等等柳含烟的讽刺出口之后,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将人彻底镇压,以方便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他对昨晚顾烨华的一系列安排可是感兴趣的很,这么多年来能算计成功他的人还真的寥寥无几,而顾烨华就算一个,他可得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回报他一下。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得确认一下这件事这个蠢女人有没有参与,这可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