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琤揣着一块饼便嘻嘻哈哈笑着,咬了一口便说道:
“小姐真是可爱,谁说要从大路断了地方继续走就是对的了。”
刘沅瞥着瞪了他一眼,不过他似乎毫不害怕一般,依旧嘻嘻哈哈的。
兴许是与刘沅交好了解了她的性子吧。
陆琤抖了抖身上的饼渣继续看着刘沅道:
“今日不是有宫宴?还以为要在宫里碰到您呢。”
他看着刘沅有些疑惑的表情有些得意的回笑着,毕竟他只是个宫里的太医助手,能去宫宴自然让人觉得新奇。
“要不,待会儿您和我一起去?就当是我的助手。”
刘沅搓了搓手想要拒绝,可是心中又有其他的想法,她眼中灵光一闪便死死盯着陆琤问道:
“你那可有能阻绝气味的法子,让狗闻不出的那种。”
陆琤想了想,伸手在一旁的医药箱里掏着:“有倒是有,不过就是不能离太近,太近了也能闻出来的,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好的。”
随即便掏出一瓶绿色的药水笑吟吟地道:“这是我闲着无聊做的,有些效果。”
看那一副要邀功的模样,刘沅直接选择无视,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药水抹了一点在手背上,凑近一闻,那味道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闻一下就觉得鼻根连同喉咙里发凉特别清爽。
“看样子效果是有的,就是有点熏人连眼睛都有点熏着了。”
陆琤气鼓鼓地把药拿了回去,气得直发抖:“您又不懂这些,可别浪费了我的药。”
看着一副要哭的模样,刘沅倒是头疼。这人虽然医术高超在外被人称为神医圣手,可私底下却是个时时刻刻都能给你哭出来的家伙,要哄还难哄好。
刘沅也是说了好些好话才给他哄开心的。
陆琤擦了擦眼角含着的泪,弱弱地问道:“我不过是开句玩笑话,你要去宫里做什么?而且你本来就是豫王妃,也用不着掩去身份的啊。”
“没什么,就是提前熟悉一下皇宫。”
“您不是以前在皇宫待过吗?”
“那是以前,都六年了,现在的皇宫不知道重修了多少次了。”
在船上用了早饭,陆琤便喊着刘沅该去皇宫了,两人顺着刘沅刚刚来的路去牵马,一路上陆琤不知道笑了多少回了,而且还感叹道这马儿对刘沅可真忠心,带到这鬼地方待了那么久也还没跑,结果刘沅告诉他这马是自己租的,陆琤便觉得刘沅应该把这马买下来。
其实刘沅的岁数比陆琤要小一些的,可是这家伙在刘沅面前就像是她弟弟一样,受照顾的还是他这个比较大的。
“这回的宫宴选在东园,那里离太子住的东宫很近,若是怀念了,大可去东宫看看,反正到时候那里又没人。”
刘沅沉思片刻:“去那干嘛?我可还没那么闲。”
谁知回头一看,陆琤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皇宫每月便会办一场家宴,这是公孙世阳的习惯,为的就是不让一家人的感情冷淡,不过在刘沅眼中,该争的还是会争,如此也维护不了什么,都是表面功夫。
虽说如此,许多官员与民间的一些富商也在模仿着,这也不妨是件好事。
一入大殿便是歌舞升平,就公孙世阳与一些亲近的官员在赏舞听曲,后宫之人都与皇后在东园那赏梅说笑,再说皇子们,大概都在练武场比试。
宫道里冷清不少,两面高墙,还须抬高了头才能望到顶。
“你一直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