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而知足,不得之也无怨。
“确实是很不错,在他统治下大辰肯定会很快会变得富强起来。”
如此也算完成了她的目标之一吧,这些年民众生活困难,原因首要在于国家局势不稳,她心中也很是愧疚,如今这些法子有用也是好的。
这一年她思考了很多法子又经常和萧衔他们讨论这些,为的就是赎些身上的罪孽。
“你一个姑娘为何又半夜出来呢?今日不是端午吗?”老丈捆好草垛看着躺着的刘沅,这个人和他的感觉很不真实,好似是他在月下见到的仙子,不留神就会飞升。
"心中发闷,想着出来散心。”
她望向不远处的两盏灯慢慢走近,一高一矮,应当是他家人寻了过来。
起初她心中却是另一番期望,期盼会是她的家人来寻她,只是她一味追寻的话,未免也太孤单了,刘沅随即柔下神情,起身为老丈扶了草垛送他过去,而后便看着他向家人走去。
说不羡慕是假的。
有饭吃,有人等,有家回,已经是很奢望的了。
将那饼用布包着又坐回石头上,静静地看着,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视线一下子便模糊起来,温热的刚划到脸上风一次便慢慢变冷了。
她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不由要用手挡自己的眼睛,却又呜咽起来,好似所有委屈一并迸发出来了一样,让她防不可防大哭了一场。
四周很是安静,刘沅只听到自己的声音,真的哭得呼吸不畅喘不过气来,她弓起身子发抖抽泣,好似孩子,只不过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等缓过来,一转身却见眼前多了一盏灯笼,是一盏走马灯,上边画的是猫追狗,也可能是狗追猫,看着是在玩闹。
她红着眼抬头,却对上公孙祉那深邃的眼眸,和平时的感觉不同,好似要碎掉一般。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刘沅竟没发觉有人到了自己身边。
出乎意料的,正要说话,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力气之大,饶是她也挣不开,只得由他抱着。
能听清他的心跳声,十分有力,可跳动的速度很快,还有沉重的呼吸声,兴许是急匆匆赶来的缘故,如今都还不能平复。
刘沅抽了抽鼻子要流出来了的鼻涕,哭着哭着就觉得浑身发热,鼻涕也控制不住往外淌。
兴许是抱得太久,公孙祉又没说什么,刘沅慢慢出神了,先前一直用力支撑着,公孙祉好似要将重量全都压上来一样,如今她一放松,一下子两人便倒了下去,后脑勺一下子磕在石头上,叫她一痛便捂住后脑勺面部狰狞。
公孙祉还是没放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刘沅被压在下边,只能偏头看见他的头发,原本以为会是规整的,谁知杂乱无章,也不知道公孙祉是怎么忍受自己这副模样的。
等她将手从后脑勺移开,他的手便盖了上去,好似也怕她再被撞。
说实话,这还是刘沅第一次和异性挨这么近抱着。
一开始那一下确实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还控制不住地加快,感受着公孙祉的温度和他的呼吸起落,刘沅也不敢大喘气,只是有点懵,也不知是摔得还是这突如其来的事给惊呆了。
“殿下,我不是留了纸条吗?你怎么来了?”
虽说她也挺想让人来找她的,不过留纸条又说不要他们来找,确实很矛盾。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方才消极的情绪一下子便被他的到来压了下去,之前还期盼着有人来寻自己,如今让她心里也有了安慰和一丝归属感。
公孙祉还是没说话。
刘沅这个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尴尬,想将他推开,可他抱得更紧了,勒得刘沅快要喘不过气。
“殿下,你怎么了?”
还是没回应什么。
刘沅只得继续问,也不知是说到什么,他突然抬头对上自己的目光,刘沅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