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完了一切,踌躇满志地躺在锦褥上休息,心中略略感到一丝寂寞。kuaidu
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还没有看清脸,她就知道是张士远来了,娇呼一声,纵身投入了他的怀抱!
张士远拉开面纱,首先就是个热切的长吻,吻得她几乎要窒息了,但她不在乎,她需要的就是这种爱。
张士远的爱抚不但是粗犷的,而且近乎原始的,武媚儿的需求也是一样。
他们一句话都不说,互相为对方褪除衣衫,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缠搏缱绻,因为他们都饥渴太久了。
好容易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武媚儿才开了口:“士远,你上次闯了多大的祸!”
“我知道,不过我也作了安排,掩饰得很好!”
这个死人,他居然不领情,武媚儿在暗中咬着牙。
尽管武媚儿在心中很不满张士远的倨傲,但无否认的,她本人被这个年轻汉子强烈吸引。
因此她只有幽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呢,你不知道这是宫里?”
张士远傲然地道:“我遇上了该杀的人,就会毫不考虑地拔剑,从不管那是什么地方的!”
“士远!这是大唐,不是你的扶余国!”
“在哪儿都一样!”
“不一样,在扶余国,你是王子,可以操生杀之大权,但是在大唐,你杀了人就会犯罪的!”
张士远放纵地大笑道:“在扶余国,我即使贵为王子,也没有权利任意杀人,但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为了正当的理由,也可以拔剑杀人!”
”什么才是正当的理由呢?”
“很多,像正当的自卫,以及上次我遇到的情形等!”
“任何人都能自由杀人,那还有王法吗?”
“我父亲不以王法治国,他是以情理纪律来治国,禁止做的事,违者杀,违背天理人情的事,犯者杀,他不设有司,人人皆可司法!”
“那不会天下大乱了吗?”
“不!正好相反,正因为人人都有杀人的权利,人人都是执法者,所以反而没人敢犯法了!”
“那一定会杀很多的人了?”
开始时是的,但经过几年后,触奸犯科的人都被杀光了,倒是十分太平,所以在我们的扶余国,可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安分,个个守纪律……”
“你父亲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治国之道?”
“做海盗的时候。你知道我父亲是个大海盗头子,他拿当强盗的那一套来治国,同样地有效!”
武媚儿一叹道:“这一套恐怕也只有在海外那种地方行得通,因为那儿的人知识未开,纯朴老实,不必用很多的法令去束缚,他们只懂得最简单的道理,拿到中原来这一套就未必行得通了!”
“是的,中原的人太聪明,太狡猾,我父亲的那套治术恐怕反面会助长邪恶了,所以他宁愿放弃在中原的花花世界,跑到海外去求舒展理想了!”
“他有意思回到中原吗?”
张士远立刻回答道:“大概不会了,你或许认为中原就是天下了,但是到了海外,才知道世界之大,远超过中原百倍,有的是可供发展的疆域,何必为争那一小块的地方而拼死活呢!”
“外面的世界真是那么大吗?”
“当然了,中原虽大,但我以长安为中心,骑马向四边直行,不出一月,必到边境。从我们扶余国乘了大海船出去,经年累月都没有尽头。”
“那些地方都有人吗?”
“有,有着各色各样不同的人,肤色形状不一,有的白如霜雪,有的黑如炭漆,就跟我们见到的昆仑奴同一个样子,而丑异过之……”
武媚儿不禁神往道:“我真想有机会出去开开眼界!”
“媚儿,你真要去的话,现在就是机会,我父亲送了我一条大海舟和百名精娴海事的水手……”
“一条船上能乘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