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安静静,秋阳升起来好些了,柔光照在纸窗上,透着一层橘黄色的光亮。
安神香的香味散去了不少,那香大约是已经烧尽了。
洲不宁揉眼打了个哈欠,心道这安神香确实是好用,他坐着睡都能睡得这么香。
就是腰痛。
刚刚做的这个梦倒是真事儿。八年前沈家刚出事儿时,洲不宁瞧沈难清可怜,吵也不忍心吵了,每次瞧见都忍不住想给他点儿什么。
不止糖葫芦和包子,有次瞧见他,四下没店铺,洲不宁就把自己手上的手炉塞了过去。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沈难清还躺在床上睡。
洲不宁站起来,凑过去瞧。
沈难清已经翻过了身来,正仰面躺着,轻轻皱着眉,神色却是毫无防备。他把头发睡得很乱,青丝半遮住面,凌乱又好看,睡过去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倒可爱得多。
“要一直睡着多好。”
洲不宁轻轻嘟囔了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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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发带,重新捋了把长发,把睡乱的头发梳好。
他走到香炉跟前,打开瞧了瞧,里面的香果然已经烧尽。
洲不宁重新填上了香。
他又在沈难清屋子里绕了一圈。
早先在这屋子里绕过一圈了,洲不宁这圈就走得心不在焉的,一边走一边想正事儿。
真正的叛国奸臣是谁。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很难找。满朝文武那么些人,不一定谁是那贼人,且仔细想想,那贼人不一定只有一个,三五七个合伙也有很大可能。
叛国贼是把自己的黑锅扣在洲家头上的。可他是怎么潜进洲家,把来往的书简放在他家里的?洲家戒备森严,理应没有给人闯入的空隙才对。
而且,盖在那书简上头的洲家公章也是个谜。
洲家的公章只有洲剑英一人有,且他时不时就换地方放着,连洲家儿女都不清楚他到底会放在哪儿。
那奸臣一个外人,是如何得知的?
是见过洲家往上递的折子上的公章印出来的纹样,所以伪造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公章出来么?
下品臣不可逾越,更不可能瞧见他家公章的纹样。如若是这样,那伙叛国贼之中,必定有人是个等级不低的正三品官臣。
如果真是仿制的公章,那该当怀疑的人便一下少了很多。
尽管正三品的官臣人数也并不在少数。
洲不宁思索着,来回绕圈。
他绕到书案前,无意识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不经意间,看到了毛笔架边上的一个小木盒。
小木盒纹路复杂精美,边上挂着墨色流苏,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