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对这样的人厌恶至极,一时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兔兔”此时,死死的盯着李定。她不希望李定能不计前嫌的帮助刁富贵。毕竟,小彤是她的好朋友,也是给他装修房子流血流泪的受害者。虽然,小彤离开了这个家,但是“兔兔”不希望李定会这样做。
李定感受到了“兔兔”那种强烈的目光,他慢慢的抬头,和“兔兔”对视着,给了“兔兔”一个坚定而又肯定的目光。
“你不是一直和刁富贵喝酒的吗!你怎么不寻思的把你的车给他用用!还有,你管我和谁和解不和解!”李定轻蔑的看着麻脸女人。
“我的车子不是也堵在里面了吗!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
这个麻脸女人一脸尴尬的往后退着。
李定又看了看妈妈,还有在场的其他邻居,沉沉的说到。
“不要想着我能不计前嫌的帮助他!想想当初他都干什么事情!”李定仰着脸,成四十五度,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
“当初他下那么狠的手打人,想过都是邻居了吗!当初他在法庭上信口雌黄,胡搅蛮缠,拒不赔偿,想过要做邻居吗!当初,小彤住院动手术,他可曾因为都是邻居有过一次探望,一次道歉!都没有,都没有!现在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脸面来求我救他男人!”李定用手指着金莲问到众人。
“这个,这个,刁富贵做的确实不地道。不过事情都过去了,那还能揪着这些不放!”满头白发的老头说到。
“德国人打死那么多人,不也被世界原谅了吗!”
“德国被原谅,那是德国早为自己的战争罪行进行了道歉。德国总理而且还亲自在华沙下跪,而且德国各个战争罪犯都受到了最严厉的惩处。而他呢?”李定指向房子背后,谁都知道那里躺着奄奄一息的刁富贵。
金莲更是无言回答,在地上呜呜的哭泣。
“不要以为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换了,你们就认为这件事情过去了。怎么可能呢?小彤为了这个家所受的委屈,我全都记得。小彤所流的血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我没有本事,我的家庭也挺窝囊的。我更没能为小彤报仇。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思想,没感情!看看吧,上天还是没有放过你这个连女人都打的恶人,这种恶人也该得到了该有的报应了……”
李定又定定地看着苏醒:“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再让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不论你是刁富贵,还是李富贵,除非他从我身上踏过去。”
李定的一番话让“兔兔”有些热泪盈眶。她没有想到李定原来是这么有血性的、有感情的、有担当的一个汉子。她以前有些小看了李定。
其他邻居默默的听着,毫不言语。包括躲在人群后的麻脸女人,更是黑这个脸往回走着。
“算了!算了!金莲起来吧。你就不该来的!快去找其他车吧。”满头白发的邻居说到。
李定的大门又闭上了,金莲也哭哭啼啼地走了,人群也散了。“兔兔”在回家的过程中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把这段话录音给小彤听呢!
正巧这时候,小彤的电话打了过来。“兔兔”一字不落的把李定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不知道小彤怎么样,“兔兔”已然泪流满面。
“快看,小彤。刁富贵现在躺在一个板车去医院呢!”兔兔现在惊的下巴都要吊到地上了。
“板车!”小彤半天才想了起来,隔壁杀猪场有个运猪用的板车。但是那是人力拉的啊,是为了应付场内运死猪用的。
“就是人拉的啊!现在金莲和他儿子扁蛋一个前面拉,一个后面推着啊!”兔兔在电话里喊叫到。
“这样子下去,到不了医院,刁富贵不死也残……”兔兔在电话里笑道。
小彤也笑了。她挂了电话,给妈妈打了过去,妈妈笑了,爸爸也笑了。这大概是大家这一年来,笑着最开心,最自由的一次。
过年十多天来,小彤都保持着好心情。外面的太阳也晴朗了起来,和朝阳之间有些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在她眼里变得很轻,很淡。“兔兔”的消息不断传送过来。
刁富贵那晚送到医院的时候,生死未卜,经过医生的极力救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脊椎已经受到严重的损害,腹部以下失去了任何知觉。刁富贵的下半生,将在轮椅上度过。
刁富贵终于庄严的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成为了一个“半身不遂。
一个月后,刁富贵终于出院了。安安的坐在轮椅上发着呆,看着路上不断过往的行人,车辆。偶尔有人和他说两句话,他也是机械般的“嗯、啊”的回答着。
曾经有人恶作剧的喊他,“老刁!走喝两口去!”老刁木然的看看来人,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据说,后来金莲还是报了警。但是报警已然太迟。案发现场早已破坏,无法固定有效证据,而且现场周围竟然也没有任何证人证言。此种情况之下,案子毫无进展。用街坊四邻的话来讲,就算你把对方绳之以法又能如何?该你站不起来,你还就是站不起来。
这应该是刁富贵给自己的嚣张跋扈买的最贵的一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