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回去了也没办法立刻去找羽生怜和端木槿求抱抱和安慰,毕竟他是在钱塘开的界门,回去见到的是白莲小姨,这要是扑上去求安慰,肯定要被当做过儿,下场必然是剁掉一根肘子当下酒菜煲汤。
而且秦不悔也需要这种拥抱来缓解压力,不过是心头压力太大的男女互相慰藉一下罢了。
就和野兽靠在一块儿互相舔舐伤口一样。
嗯……
所以说,可以伸舌头舔吗?
白泷的理性思维快被窒息感蒙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在想什么。
就在他快窒息在洗面奶时间里时,一只手从后方提起他的衣领。
“差不多行了,等她恢复过来,随你怎么揉怎么舔。”
灵善上人把白泷丢出门:“现在是病人休息的时间,出去!”
白泷溜了。
厢房内,观音宗主虚着眼睛打量着红着脸的秦不悔。
“现在想活了?”
“嗯……”秦不悔点头,她小心翼翼的问:“我还能治好吗?”
“当然能了。”灵善上人淡然道:“跟我学练气,长命百岁,练的好了,足够把那姓白的小子送走。”
秦不悔一怔,诧异的说:“可你不是说,我最多只能活三年。”
“当然是骗你的。”观音宗主语气说的铿锵有力,听不出半点愧疚。
秦不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唔……”秦不悔捂着彻底烫红的脸:“我,我还以为是……”
“倘若你不以为自己快死,怎么可能把真心话说出来,不说出来,他怎么会心软答应?”观音宗主呵呵道:“姓白的这小子,道德观念太强烈,必须趁其不备,攻其心防,一旦错过这个绝佳机会,他仍然会心如铁石,你以为再等个一两天,还能有这机会?”
秦不悔仔细一回味,好像的确是这样。
她都没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本是认为自己生命所剩无多才想着把心意表明,也好走的无怨无悔,谁知道公子真的会被说动,可是……她怎么知道?
灵善上人察觉到对方眼神,淡然道:“很简单,因为我师傅和他是同类人……对着已经逝去的道侣念念不忘,迟迟不肯接受,一心一意一世一人,我看不下去,设了点计谋,才让他乖乖就范。”
“你和你师傅?”
“别误会了,我可没有……我师傅不喜欢我这样的。”灵善上人摇头:“我还记得在那之后,我师傅的道侣数量短短十年就变成了三人,或许一旦打开某道锁,就很难控制住吧?”
“变得多情了吗?”
“你觉得不好?”
“嗯……但如果不多情,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秦不悔看得清。
“你这想法和我一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男女情感,在我活了五百年的老人家看来,其实大可以不必要这般纠结,难道钟情一人拒绝更多人就一定是对的?我是个女子,看不得女子受委屈,至于男人滥情多情导致的情殇,也自作自受。”灵善上人不讲理道:“给不了所有人幸福,就是渣男。”
女子心思本就诡谲难辨,偶尔不讲道理也是真的不讲道理。
在当事人看来,反而听着叫人心安。
“好好休息吧。”灵善上人说:“余下之事,你不用想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