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神起誓么?」
我问道。在以千石抚子为对手的现在,这只是一点调侃,但是羽川翼却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向猫起誓。」
她回答。
这算什么。这不是我已有知识所能理解的说法,不过也许最近的女高中生会使用这种隐喻吧。糟糕,我已经跟不上潮流了。我落伍了。
「……你不问么?」
「咦?」
「你没有任何问题要问我么?例如我的立场啦,或者我的感觉啦什么的。作为委托人的战场原本身,可是非常在意哦。你不用跟我确认这个么?比如说我为什么会接受战场原的委托,然后是否真的打算完成这个委托。」
我说的是有所保留,其实如果她真的反问我,我也没有准备好现成的答案给她。所以如果羽川真的问我「那是为什么呢?」或者「如果我问你,你真的会告诉我吗?」之类的话,我可能会哑口无言,然后就自暴自弃地一股脑倒出来了。
我也许就会扔下战场原黑仪和千石抚子,然后逃离这个寒冷的地方,飞回冲绳去。
虽然依稀记得跟战场原说过,大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扔下自己的工作,但是那是昨天的我说的,今天可就未必管用了。
不过,羽川却没有说出这两句话。
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我不会问。」
「…………」
「那个,那么,我想进入正题了——」
「等等。为什么你不问?难道你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摸透我的想法了?」
我有点烦躁地向比自己小了十岁以上的少女以挑衅的语气反问道。
但是羽川依然面露笑容。
明明身处密室,被一个年长的男人这样子瞪视着,她却毫无怯意。
「是说这种事情没必要过问的意思么——哼。看来小姐,你知道得不少啊。」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刚好知道我所知道的而已。」
羽川仍然一脸微笑地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不禁沉默了。并不是因为——她的那句话让我联想起卧烟前辈,让我完全被镇住了——
完全没有这么回事。
跟卧烟前辈不一样,羽川身上没有那种压倒别人的气势。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禁陷入了沉默。该怎么说呢,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愚蠢。总觉得像这样子对每件事都保持警惕,对每个人都心存怀疑的我,现在正被对比得黑白分明。
「我们进入正题吧。羽川,我们就来互相交换一下情报吧。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是你应该是在独自寻找跟我或者战场原不同的解决途径吧?我可以给你提供这方面的情报——所以,你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