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停下了。
浴室里的声音有几分尴尬:“姐姐,我浴巾在床上。”
往常她们俩一块儿住的时候,许多事情,都不怎么避讳,那时候拿个浴巾递过去真的是件再小不过的事儿,可现在有些不同了。
哪里不同?
说不清楚。
舒予白站起身,看见了床上的浴巾,她一只手拎起,有片刻的犹豫,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低头,轻声道:“那我过来了。”
“好。”
南雪应了一声。
舒予白走过去,南雪安安静静地把自己藏在磨砂玻璃下,蜷缩成一团,白皙的手往前推,浴室的玻璃门开了一条缝隙,湿润的水雾散开来。
一只干净漂亮、被热气熏染的透粉的手伸了出来。
舒予白把浴巾递给她,转身离开。
南雪待她离开,站起身,一面擦拭身上的水,一面想着:舒予白居然走的那么干净,看都没看一眼。
南雪擦干了身子,用浴巾包着走出来。
房间的门已经合上了,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舒予白坐在她床上,背对着她,说:“洗好了?”
南雪:“嗯。”
她声音轻轻的。
舒予白转过身,发觉她正在解开浴巾,雪白的肩膀露在外头,有晶莹的水珠往白软里滚落,霎那间她跟触电似的,又转回去,不看她:“换好了说一声。”
南雪嗯了一声。
心里想:她为什么不多看一眼?
一面站在那儿换衣服,一面闪过许多念头,比如方才若是把浴巾完全解开了……她在微热的房间里换好了睡衣,轻声道:“姐姐,可以了。”
南雪坐在她身边。
床有轻微凹陷下去的感觉。
舒予白披散着长发,转过身看她一眼,南雪耳垂一片红,玉一半的。
“你耳朵什么回事?”
舒予白瞧着她,指尖去碰:“是过敏了么。”
她的指尖冰凉,触上去,带起一股电流似的触感,微微酥麻。南雪猝然垂眸,有几分不自在地问:“耳朵很红?”
“嗯。”
舒予白指尖捏了一下,南雪受惊似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