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有下次?一军主帅就别受伤了好吧?你得稳定军心!”
景渊笑出了声,“好,听你的。”
裴锦铺开纸,唰唰唰写了方子。王府有药材库,府里人赶忙去取药。
待东西齐全,裴锦说了煎药的法子,又叫人准备木桶。
“你这腿入了寒气,需要熏洗,针灸推拿也不能少。”裴锦道:“备水,上熏蒸!”
听在景渊耳朵里,特像处理某种禽类:“把水烧开,先秃噜秃噜毛!”
等到裴锦施针的时候,景渊还小小地憧憬了一下,结果呢,半点旖旎都没有!
裴锦面色沉静,简直就是毫无感情的扎针机器。
景渊觉得自己仿似针灸铜人,不敢说话不敢动。
他试探着打破僵局,轻声问:“能去根的吧?”
裴锦一挑眉,“你想去什么根?”
景渊:“……”
“我是说这腿。”
“我又没说别的,你以为是什么?”
景渊:“……”
行吧,换个话题。
“最近东楼准备得如何?听闻甄家用了些蛮夷邸的东西,那些都旧了的,你若想要,我想法子帮你弄些新的。”
“不用。”
“你不必客气。”
“我是真不用。”直到此时,裴锦才想起自己身份,起身行礼,说道:“下官狂悖无礼,请王爷降罪。王爷能不能用回‘本王’?你太平易近人的话,下官容易放肆。”
景渊道:“许你放肆。”
裴锦一口气滞住,只听景渊又道:“知道你心里着恼,不妨直说,别打官腔。”
“那我可就说了,”裴锦瞪着景渊,“连小郡主都利用,你可真是亲爹。”
景渊马上承认错误,“此事是我不对,不过,也确有让你帮着迷惑对手的想法。”
裴锦冷笑,“你只想着你的意思,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那天上了你的马车,那叫一个流言四起。虞慧还曾在路上堵我,我不想跟蠢人口角,绕路避开了。流言我是不怕的,但那是你的桃花,能不能别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