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来寻事的。”
但凡秦芳若不在这种时候急着上门来嘚瑟,我又怎么会去跟她起争执?
“她找的莲心,没找你,”萧律不以为意的道:“她也不能拿你如何。”
意思是能忍则忍。
在他眼里,只要秦芳若没杀了我,就是小事。
可偏偏如此,我才更难受。明知道旁人是因我而被欺辱,我却无能为力。
“把莲心送走吧,”我想了想,说,“她家在田县,送她回家也好。”
萧律说:“哪怕没有莲心,还会有其他人。”
我说:“不用有其他人,我自已能照顾自已。”
这种处境,又何必再拖个无辜之人下水?活反正我也都会干,干习惯了的。
我以为送走莲心是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他没理由拒绝。
可是他说:“这个不行。”
“为什么?”
萧律抬起手,将我鬓边发丝捋到耳后。
“好了,我会同芳若说一声,这院子里的人不能动。不过前提是,你得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无外乎安分守已,忍气吞声,讨他欢心。
我才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正是因为我在意莲心的生死,他才偏偏要把人留在我身边,以此来束缚我的手脚,叫我从此三思而后行。
“该做什么,”我麻木的说:“我不知道。”
他视线停在我小腹处。
“你知道的。”
……
萧律嘴上说任由我去审巧儿,可等我到私牢中,巧儿已经断了气。
死得干脆,并不是遍体鳞伤的那种死法。
我走出私牢,葫芦等在外头。
他脸色在寒风中吹得略显苍白。
“姑娘,对你来说一无所知才是好的,你想要对付王妃,无异于蝼蚁撼树啊。”
我附和说:“是啊。”
我心中知道是蝼蚁撼树,徒劳无功一场,只能惹人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