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不做得太决绝,逼迫他斩断亲情,那么,冉惟那傻瓜,始终还是会念系着父子情、兄弟义。除非……”渊见沉吟片刻,“他终于,看开,放下,逍遥自在去了。” 太子如遭雷殛,良久,他冷酷的眼才微微一阖,复又张开时,已是一片笑意。 “十四叔,你从来,都只为冉惟着想,是么?留也好,去也罢,由来都只是因为冉惟,对不对?” 渊见低笑。“墨慎,因为我们选择了相同的道路。你想以革新党掣肘外戚,我想以逼宫废黜皇后。区别就在这里,那是你的母后,却不是我的皇嫂。你既想保住母亲,又不愿意失去冉惟。而我,仅仅是想给冉惟一个属于他的天下而已。所以,你比我多太多牵绊。现在,我累了,去日无多,只想陪着傩,两两相看,天涯行走。” “累了……”太子将这两个字,在唇间反复吟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