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老实交代,谁的电话呀?还‘clouds’呢,你是蓝天,他是白云,肯定有隐情。不然,干嘛还躲着打电话?”韦婷凑过来不停地追问,把女生的八卦天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亭子,你真八卦。”还“隐情”呢,明明白白的情都没有。
自运动会后,我对韦婷的信赖又增加了一分,叫她“亭子”,顺口。她是个真单纯的女生,一点不矫揉造作。我喜欢看她天真的笑,心里的忧伤也会跟着化开。
“蓝天,你竟然没有否认?”韦婷惊讶地盯着我,像要看穿我的心。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承认什么、否认什么了?”我淡淡的说。
“也是,哎,算了,没人能看懂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失望的情绪在扩散。
“我只是不喜欢解释,但绝不会骗你。你快收拾东西吧,明天不是要回家去吗?”我对她抿嘴一笑,说得很诚恳,不忍伤害眼前这个真心对我的女生。
“啊,对。放月假了,哈哈,又能回家啦!”韦婷立马多云转晴,兴奋地开始收拾东西,真是个小孩子。
家?对我来说,多么的陌生,没有温暖只有孤寂冷清。长久以来,我已经不再幻想自己会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也不再幻想爸爸妈妈会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或者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我早过了幻想的年龄,是个没有亲情感的人,除了友情我找不到可以令我偶尔开怀的理由。年少时的疯癫和张狂,也随着初中的结束而一去不返。
他们说,羡慕你的自由,没有大人在家管教多好。我只能在心底苦笑,没人管算不上是件幸福的事。你羡慕,那是因为你没尝试过一个人独处黑暗,一个人对好多事都无能为力的滋味。
你们天真地笑着,何曾看到过我也笑着的背后,一道道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如果
周日上午八点半,远远地就看到凌涵站在A大校门口。我不是个喜欢迟到的人,凡事都会把时间计算得很好,没想到凌涵比我还早。A大是全国重点大学,离我们所在的高中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我在公路的这边,于是加快脚步跟着人群小跑着穿过了没有人行道的公路。这城市人口忒多,车辆的数量更不在话下,横穿公路是家常便饭。
换做是平常,我一般会慢悠悠去踩斑马线的,今天是看到凌涵在对面,没来由的一慌,就直接冲过去了。
“没让你这么跑过来,看你。。。。。。”凌涵小声责备我。
“没事,有这么多人一起呢。”我在她身前站正。
“下次小心点看路,别这么莽莽撞撞的,听到没?”凌涵开始说教了。
“恩,知道了,就你一个人吗?”我问。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女人:披着发,穿着一件玫红色短款呢绒上衣,黑色紧身休闲裤,搭配一双灰色高跟靴。左肩挎着黑色的皮包,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
“我一个人让你失望了?还是你希望看到什么人?”她好笑地反问我。
“没有,我以为你还叫了其他老师或者学生陪你。”我小声解释。
“为什么一定要叫那么多人,我也是无聊,过来打发时间的。”
“。。。。。。”听讲座叫打发时间?我真怕自己到时会直接睡过去。
“唉。”她叹了口气,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走吧,大学都很大,进去找到礼堂还得十几分钟。”
“哦,好。”我摸了摸鼻尖,凉凉的,马上十二月,正式入冬了,的确很冷。
凌涵突然拿出右手来,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她惊呼一声,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又责怪道,“怎么不多穿点?生病了受罪的可是自己。”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再放开我的手。反而也拿出另外一只手,双手将我的手裹住,轻轻揉搓,还放到嘴边呵了呵气。我感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慢慢地走着,看着温柔的她,被暖热的何止是手,而是我的心啊!你让我感受到了从没体会过的温暖,打我记事以来,凌涵是唯一一个为我暖手的人。凌涵,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冬天,我手脚冰凉,一直断定这是体质问题。冷风灌进来,可以让我头脑时刻清醒,我习惯时刻保持清醒的状态。今天也只穿了一件黑色体恤,一件带帽的的浅蓝色运动外套,不厚也不薄。
终于到了举办讲座的礼堂,凌涵停下脚步微微转过头来,我却还望着她出神。对上她的眼,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赶忙看向礼堂入口。
“进去吧。”我说,然后拉着她径直朝里走去,我这是怎么了?
室内很大,设备齐全,装修精致,对高中生来说,算是见过的最豪华的礼堂了。好不容易在第五排才找到两个挨着的空位,我坐在她的左手边。
还有十分钟就到九点了,这一路我们竟然不知不觉走了二十分钟?惊讶于大学果然面积够大,更惊讶于我对这二十分钟时间的流逝竟毫无感觉。
“好多大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