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若是真有什么太不妙的事情,首先保全自己,而不是舍己为人,听明白了吗。”
柳衣的表情可谓是坚定无比,更是真心实意,
清风仅仅落泪已经满足不了了,她开始哽咽抽泣,手里还捏着柳衣塞给她的玉佩。
“好了。傻丫头,别哭了,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那些都只是未雨绸缪的布局猜测,又不是真的发生了。别怕,别担心。”
柳衣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
在得知了濡儿的身体情况跟那些秘辛之后,她的处境就变得极度危险了起来,这跟其他无关。单纯是感觉到了这场棋盘上的风云已经厮杀到了中场之后,几乎快要走到结局,
可能还要步步为营几手,也可能操持的双方,其中一边一个不留神,就会将焦灼又势均力敌的棋盘给输的丢盔弃甲。
而作为棋子的一员,
柳衣有些冷淡的看着外边庭院里的风,快入秋了,风吹的叶子飘落了太多,那些曾经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慢慢的随着叶子的腐烂,慢慢的,蒸腾出细节来。
清风看着柳衣的表情,心里难过的几乎又要哭出来。只是她用手背抹了抹,试图将越来越多的水渍抹干净,却无功而返。
而还没等她的伤春悲秋结束,珠儿就一年有些紧张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些惊慌的模样,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五爷带着那个神神叨叨的郭大夫,还有好些濡儿夫人院子里的人,往我们这儿过来了,那大夫手里身上都带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起来可不好惹了。”
来了。
柳衣俶尔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将手里这杯花茶最后一口也饮下,并没有流露太多紧张狰狞的情绪。反而看起来淡定过头,
一边的清风见此场景,好不容易要制住的泪水,又快控制不住的涌出了。
面对着珠儿的汇报,柳衣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施施然起身,
手上腕间的玉镯撞击发出“咯噔”一下脆响,柳衣并没有功夫想太多,而是走了出去,迎接五爷萧缜,和他身后那几个莫名其妙的人。
见到萧缜,柳衣行了礼节,脸上是一览无余的迷茫之色,
无非只是演戏,谁又比谁做的差劲呢。
“五爷此时不应该在濡儿夫人院子里陪护呢,怎么有空到我的院子里来,还带上了这个濡儿妹妹专用的大夫一同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帮忙?”
萧缜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它凑近两步,看着柳衣的脸,几乎是盯的死紧,试图从她那样清美娟秀的脸上,得出什么意料之中的神情,
但很可惜,并没有。
柳衣脸上的迷茫跟不解都恰到好处,就像真的对这些行径十分不解一样。
萧缜扔了个眼神给郭大夫,
而现在的郭大夫,更加看不出是个大夫了,
他身上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都装着,什么桃木剑,罗盘,黄符纸,还有些别的乱七八糟,看起来更像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