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之后
十月的天气忽冷忽热的,昨日还烈阳高照,今日就忽然降温了。
容顼年作为一个病秧子人设,到了这个天气就不断的咳嗽,衣服也是加了很多。别人穿的是秋装,他却要在外面加一件披风了。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披风,衣领是白色的兔毛制作而成,雪白色的很是柔软。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她俊朗非凡。
“公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今年种下去的粮食已经全部成熟了,容顼年今天是要去收割第一批麦子的。虽然是不用她收割,但是第一刀百姓们都说了,必须由她来。
所以今日一大早,容顼年就起来了。
她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却听外面有声音,于是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却见慎禾急匆匆从县衙里往外走,还让容顼年等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姜宛君,故意撞了姜宛君一下,姜宛君差点没站稳摔倒。
还好旁边的穆昭扶了一下。
“你走路不看路吗?”穆昭特别不喜欢这个慎禾,公主病太重了。
要不是因为她是个真公主,穆昭早就动手打人了。
慎禾停了下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姜宛君,随后才对穆昭说:“关你什么事?是你们霸占了那么宽的路,还强词夺理!”
她也很不喜欢穆昭。
一开始她也以为姜宛君和容顼年有点什么,毕竟两个人关系实在是过于亲近了,所以她就不喜欢姜宛君,想办法各种欺负姜宛君,希望她能在容顼年面前出丑。
结果忽然间冒出来一个穆昭。
说是县衙里的仵作,可和容顼年更为亲近,两个人说话完全没有拘束,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样子。
她也想针对穆昭,可是穆昭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了,最特别毒,而且是个仵作,天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慎禾嫌弃她身上有味道,晦气得很,因而总是躲着穆昭。
不过穆昭护着姜宛君,那她就更看姜宛君不顺眼了。
“你才强词夺理呢,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真为天下人不耻。”
“穆昭,你个贱民敢这么说我!”慎禾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挑衅,一开始还能忍,但是次数多了也就忍不了了,尤其是还被这么说。
她抬手就要打人,却听容顼年开口说:“穆昭,不可无礼,向公主赔罪。”
穆昭撇了撇嘴,拉着姜宛君出了门,并没有要赔礼道歉的意思。
容顼年也没强求,而是对慎禾说:“殿下,人的身份并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公主出身高贵也只是投了一个好胎,穆昭出身平凡却也只是运气不好。但是一个人的品德,人格都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在顼年看来,为了天下百姓生存努力种粮的农民是高贵的;打造各种器具的能工巧匠他们也是高贵的;还死去之人一个公道正义的仵作,她也是高贵的,和您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慎禾不满的看着容顼年,刚才还因为容顼年为自己说话而高兴,此时此刻却恨不得骂容顼年两句,可看着他那张脸又着实骂不出来。
容顼年又说:“公主殿下既然贵为千金之躯,那乡下泥土太大,公主还是莫要去沾染了,弄脏了裙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