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刹这才钻进了被窝,抱着赫佤琉斯把他搂进了怀里。
“贱雌,你学习的‘规矩’,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赫佤琉斯脱口而出。
“雄主说的话,不可违背、不可拒绝、不可反抗,一切都以雄主的意愿为最高准则。”
棘刹大概摸索出了跟现在的赫佤琉斯交流的方法。
“贱雌,我命令你,以后改名字为‘赫佤琉斯’,不再是贱雌。”
“我以后,只会叫你‘赫佤琉斯’,听明白了吗?”
这话跟赫佤琉斯所执行的“卑贱的雌虫不配拥有姓名”所冲突,但是这又是棘刹的命令,当规矩和雄虫的命令发生冲突时,自然是听从雄虫的话。
“是。”
“我以后的名字赫佤琉斯。”
在赫佤琉斯看不见的角落,一滴泪从棘刹的眼角,滑落到了他的发丝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我命令你,赫佤琉斯,告诉我,饿不饿?”
“贱赫佤琉斯没有喊饿的权力,所有的吃食,皆是雄主的赏赐,不可主动索取。”
赫佤琉斯一板一眼的说道。
“无妨。”
“我允许你开口表达自己的需求,并且要准确的描述出来,不可隐瞒。”
赫佤琉斯躺在暖和的床上,身上是面料光滑、穿着很舒服的睡衣,还被温柔的怀抱抱着。
棘刹嘴里虽然说的都是命令,但是却都是在关心赫佤琉斯。
这些,都让赫佤琉斯很是不解。
这跟伊莱卡说的不一样。
伊莱卡一次次用疼痛教给他的,现在都被棘刹一一反驳。
罕见的,赫佤琉斯做出了被带回来之后的、第一个带着主动意味的动作。
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空空如也的胃。
“不饿。”
“但是里面是空的。”
早就习惯了挨饿的感觉,赫佤琉斯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饿“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胃里现在是空的。
“哪里?”
棘刹半坐起身,看向赫佤琉斯。
赫佤琉斯在棘刹的注视下,向上撩开了睡衣,露出了胃部。
然后伸出手指了指。
“这里。”
棘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他怎么就忘了,赫佤琉斯被带回来之后,就睡着了。
这样睡了一天,起来肯定是饿了,更别提在伊莱卡家里,伊莱卡会不会给他东西吃。
赫佤琉斯还不知道饿了多久了呢。
棘刹伸出手,握住赫佤琉斯的手,然后帮赫佤琉斯整理好了睡衣。
“跟我去吃东西。”
赫佤琉斯被棘刹牵着坐起身,下了床,光脚踩在地上,立马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