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情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十字架,“陆龄和深深认识多久了?”
陆龄回忆了一下,“大概三个多月吧。”
“哦。”陈文情一挑眉,显得颇为惊讶,“原本看你和深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至少认识了几年。”
“没有。我和余深是在阳县认识的。”陆龄笑着答。
陈文情脸上的惊讶稍淡了些,但是没有完全褪去,只是‘余震未消’的样子,“这孩子……以前倒是不怎么往家里带人,现在才认识几个月的朋友……看起来,你对她一定很重要。”
陆龄想到余深和她说过的往事,斟酌着词句应对:“重要也谈不上,我们一起过来不过是凑巧的。”
陈文情摇头:“你不了解深深。她看上去随和,但其实最有主见。如果你们只是凑巧回来,她也不会带你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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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龄这时候发现陈文情确实是有那么点儿了解余深的。
正如陈文情所说,如果她不是余深的女朋友,那余深绝对不可能带自己来丘市。
当然,陆龄不敢承认,也不敢完全否认。她对陈文情的路数还不太熟悉,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给余深添麻烦:“或许是像您说的一样吧。”
陈文情在她的话落下后,眉眼里带上些温柔的笑意:“和我说话不用那么紧张的。”
陆龄即刻做出松一口气的样子笑起来:“那倒不会,您这么亲切大方,我不紧张的。”
“那就好。”陈文情端起咖啡杯,小啜一口,“我们深深还要在阳县再读两年书,以后要多多拜托你了。她的脾气呀,谁的话也不肯听。这才回来没多久,就又惹得她爸爸生气。唉。”
说到这里,陈文情放下咖啡杯,托起下巴望向窗外,幽幽地叹息。
她的话头留的太明显,就是在等陆龄询问余深和她爸爸的事情。可陆龄其实不感兴趣。她面对着眼前的美式,表面上看是安静了一会儿,其实心里正在纠结要不要再喝一口,浪费好像不太好,但是又实在喝不下去。
陈文情等了一会儿,回过头见对面的人盯着咖啡发呆,没有反应,便自顾自地说:“我是觉得一家人还是要相亲相爱的才好,陆龄觉得呢?”
陆龄回过神,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如果实在处不好,也不要强求吧。”
“看起来,你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呀。”陈文情反应淡淡的,“如果深深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不过呢,倒也没什么关系。我从前脾气也很坏,后来遇到了深深她爸爸,就好了许多。”
陈文情说完这句话,陆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她没有说,等着陈文情在她意料之中说下去。
“等深深大学毕业了,和钱许禾结婚了,她的脾气也会好的。到时她们婚礼,陆龄你一定要来参加啊。”陈文情捂嘴笑了笑,“不过也是我白说一句,你和深深关系那么好,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邀请你做伴娘呢。”
陆龄猜测陈文情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和余深的关系,所以才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不过——陆龄面色不改,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她强忍着口腔内的苦,对陈文情淡淡笑问:“钱许禾是谁呢?”
“呀,肯定是深深那丫头害羞,所以没告诉你。钱许禾是她的未婚夫呀。钱许禾爸爸在钱许禾小时候就和深深她爸爸说好了,以后她们是要结婚的。”
“哦,还是娃娃亲呢。”陆龄弯起唇角,笑意浓浓。
陈文情认为自己在陆龄的眼中看到了她想要的怒火和嫉妒,因此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点两个孩子小时候亲密无间的事情。
陆龄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想:陈文情的目的真的和我想的一样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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