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股力撞开,白子画见花千骨伏在床沿不停地喘气,泪痕未干的小脸上苍白如纸。她抬起头,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冰凉的眸子一转,感知到敛魂石的去向,用力一吸,那无辜的小圆石瞬间回到他掌中。
白子画将敛魂石重新套进花千骨的脖子上,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为什么又扔下?”
花千骨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怀疑敛魂石上面覆着一个奇怪的声音,提醒她要将他……
怎么说得出口。
花千骨在他目光的逼视下,喃喃道:“我不喜欢。”
“胡闹!”白子画也生气了,第一次她扔下敛魂石为了逃开他,现在又扔下竟说是不喜欢,她也太不听话了。
两个人各自气恼,谁也不理谁,屋子里的压抑气氛让花千骨先坐不住了。
她裹着被子想去拿挂在旁边的裙衫,这样不着寸缕让她觉得羞耻。
这时,门外想起敲门声:“公子,您要的茶水和小食来了,可以进来吗?”
白子画起身接过店小二的食物,冷着脸关上房门,看着花千骨渐渐回了些血色的脸,心下不忍,倒了杯水给她:“怪我不好,喝点热水吧。”
花千骨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递还给他,两人之间倒是很自然,仿佛做惯了一般。
白子画叹了口气,她大概是吃定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了吧,坐在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道:“怎么会晕倒的?为什么说些奇怪的话?”
花千骨摇了摇头,太羞耻了,她不想说,但不说师父估计不会放过她,只得胡乱道:“洗澡的时候睡着了,然后梦见师父跟别的女人走了,不要小骨了。”
她越说越轻,听在白子画心中一面叹她傻气,一面不由地想,小骨这是在吃醋?
心中所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花千骨脸上一红,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前世今生,自己怎么都逃不了,还是要爱上他。
“小骨……”白子画低叹一声,心弦触动,溢满了欢喜与幸福,她承认在吃自己的醋了,那是不是说明,她还在爱着自己。
“小骨……”这个名字魂牵梦萦,他想了多少次又念了多少遍,过去的自己那么愚蠢,大好的时光都被辜负,害得他的小骨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不再等下去,温暖的唇覆上她鲜嫩欲滴的唇瓣。
“嗯……师父……”花千骨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本能地去推他,却引来更炙热缠绵的吻。她唇齿间的清香,总在调皮的柔舌,仿佛治愈了他所有的痛苦。
“嗯,师父……”花千骨被他吻得头晕目眩,不由地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小骨,嫁给我。”
白子画睁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扫进了她的心里,酥麻难挡,明亮的眼眸里深情似海。
“小骨,嫁给我好吗?”白子画又说了一遍,她呆呆的样子,让他好没信心,心口突如被铁丝抽住般的疼。
“嗯。”花千骨看不得他难受,手指想抚平那紧皱的眉,心疼地将他又拉近了点,“我愿意。”
粉嫩地唇去吻他,这可是她第一次那么主动,笨拙地探索着,小舌尖细细地描绘着,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两人如此贴近,可现在美好得如同做梦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ROU问(文)…完整版稍后放送
☆、春意难尽
□□愉后,白子画渡了些真气给她,环抱在怀中舍不得放开,雪白的床单上有一滩鲜血,指尖轻触,这是小骨的,是她给他的幸福。
他将那块沾着血的白床单剪下,放入墟鼎中,又用修补诀将破损的床单补好。
白子画将仙力凝于掌上,源源不断地输入花千骨的体内,为了安神又吻上她的双唇将真气输进去,这才拿了些伤药,涂抹在伤处。
反正睡不着觉,便又搂了她在怀里,橘色的烛火下,粉嫩嫩的小脸此刻睡得像婴儿般宁静。他不是没见过她的睡颜,上一世是师徒,她因为恶梦害怕,他便留下陪她,那时是不敢多看;妖神殿中他们仍是师徒,她硬逼着他躺在身边,十指紧扣,他只能趁她睡着时偷偷地看;自她死而复生后,多少个夜晚,她在梦里喊着东方彧卿的名字,呢喃着杀姐姐、糖宝,却唯独没有自己,只能听着看着,心如刀割;而今,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任他疼任他爱,可知他有多感激吗?
这以鲜血浇灌的片刻幸福,是他穷尽一生要去守护的至宝,自己不伤不灭,可小骨却还只是个脆弱的孩子,她要永远陪着他,不可以再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