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白子画又吻了吻她,好像吻多少次都不够。花千骨被吻着,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嘟囔着呢喃了一声,伸手就胡乱拍打,像是……在打蚊子。
早已被花千骨融化成水的白子画,笑意更深,好了好了,不闹了,好好睡。
阳光爬上了窗棂,屋外的鸟叫吵醒了睡梦中的花千骨,她揉着酸麻的腰打了个哈欠,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天啊!自己正抱着师父,一只脚挂在他身上,手臂横在腰间,趴在他身上。花千骨不停地眨着眼,昨晚那一夜的疯狂回到脑子里。
天啊!她竟然和师父那个……那个了……
花千骨咽了咽口水,白子画的手臂正搭在她的颈下,双目紧闭,略有些薄削的唇嵌在如冠玉般的脸上,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天啊!这样的师父太美好了!花千骨的口水差点滴在神仙师父光洁的胸膛上,她赶紧吸了吸,自己简直被迷了心窍。
手指忍不住拂上他的眉间,微微翘起的眼睫,还有高高的鼻梁,他那么圣洁美好,静静地躺在那,像一朵白莲花。
好想吻他,但是怕要玷污了他吧……
花千骨只是痴痴地看着,近在咫尺又不敢亵渎,早已忘了自己和他已品尝过那人世间最为销
魂的芙蓉帐暖春月夜,反而像看一座金漆神像般仰慕遵从。
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花千骨只觉得小脑袋被轻轻按了下去正覆在师父的唇上。
师父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原来师父在假寐!
花千骨可是受惊不小,一个激动想翻下去,奈何幅度大了点,腿撞在白子画的夏身。
白子画闷哼一声,长臂勾住不安分的小脑袋,轻轻柔柔的吻如春风化雨,逞了一夜威风的小东西又开始蠕动起来。
“师父疼……”
花千骨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想从令人窒息的吻中逃出来。
这就疼了?他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谁让你不老实。”白子画将她拉进怀里,昨天伤了她,心疼了好久,怎么还会再来一次呢,虽然抱着她,克制得有些幸苦。
不过,她竟然没主动吻他,这让他有些郁闷,要知道自己可是闭着眼等了很久呢……
用过早餐,两人携手在曲江边闲逛,这里是京城一处游玩胜地,每年春日上巳节时,美女如云,胭脂花粉的香味简直能熏落天上的飞鸟、江里的大鱼,幸好现在是秋天,要是春暖踏青日,师父还不看花了眼。花千骨幽幽地想,突然觉得那个妖里妖气的声音说得不错,师父是她一个人的。
不过,自从师父追着她下了长留已经很久了,吃吃喝喝的日子过得是很开心,但师父是长留掌门,怎么能一直这样陪她呢。
真的要回长留了吗?那她还能嫁给师父吗?不行不行,要是被其他仙界众人知道了,那还不成了笑柄、丑闻,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也就算了,可师父该怎么办啊……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此时拉着她的那个人不真实。
白子画感知她情绪波动,低头看着她道:“身体不舒服?”
“没有。”花千骨立马否认,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那就不要胡思乱想。”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长留啊?”避不了,还是早点商量早做打算吧。
“我们不回去。”
“啊?!”花千骨拉住他,圆圆的眼睛里全是问号与惊讶。
还是跟她说了吧,白子画心想,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我已辞了掌门之位,现在是师兄摩严暂代,等幽若再锻炼锻炼,就可接替掌门之位了。”
花千骨想到白子画曾与她说起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辞了长留掌门,想起当年在长留初见他时,漂浮云端的白衣仙人端坐在高台之上,祥云围绕,衣袂翩翩,而今自己却将他拉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