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把出主意的是她传扬出去。
是的,这事儿是她主动让娘家人传扬出去的,如果她不说,外面的人不会知道。
目的是扬一扬名声,好让臣民们知晓她的功绩,免得这功绩被新帝抹杀,以后不念旧情怠慢她。
内心深处,也未尝没有与贺芳亭一较高下的意图。
新帝某次喝醉了酒,曾说满宫皆是庸脂俗粉,远在朔北的贺芳亭才是真正的倾城之色,平时也经常在宫妃面前称赞贺芳亭秀外慧中。
她听得醋海翻波,很不服气,才想崭露头角,显一显自已的手段。
谁知弄巧成拙,引来一大堆痛斥她的奏折,都骂她是祸国妖妃,请圣上治罪,可天地良心,她虽有自已的小算盘,主要也是为了替圣上分忧啊!
褚中轩面无表情,“你没想到?”
邵沉锋作出回复后,两难的就变成了他。
不去赴约,没有和谈的诚意,之前的邀请也透着虚伪,被人嗤笑。
若是去了,邵沉锋肯定弑君夺位,事成之后被人骂几句,不痛不痒。
他本想以民意裹挟邵沉锋,结果现在是他被裹挟。
倘若不是这贱婢,他也不会陷入这般境地。
一念至此,褚中轩心中大恨,只觉这贱婢故意害自已。
李慧妃哭道,“是臣妾的错,臣妾考虑不周,圣上恕罪!”
褚中轩慢慢道,“听说前几年邵贼进京,先帝有意为其婚配,京中贵女趋之若鹜,常在他途经路上搔首弄姿。”
李慧妃愕然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圣上这是疑她有外心?疑她是邵沉锋的内应?!
。。。。。。太荒谬了!
褚中轩:“不知爱妃是否在其中?”
“不在,不在!圣上明鉴,臣妾此生,爱慕的只有圣上一人!从没见过邵沉锋!邵沉锋长什么样,臣妾都不知道!圣上信我,信我啊!”
李慧妃浑身颤抖,拼命为自已辩解。
她真的只爱过新帝褚中轩,很爱很爱。
褚中轩纡尊降贵地扶她起来,温声道,“爱妃莫怕,朕信你。”
当晚就赐了鸩酒,并治罪李家,以安上奏折那些老官员之心。
但事与愿违,老官员们更担心了,因为,他们的诉求只是驱逐或疏离李慧妃,不是毒杀,更不是累及李慧妃娘家。
况且,最为宠爱的枕边人都杀得这般痛快,新帝真是无情,杀起别人,大约更不会手软。
京城又悄悄逃走一批。
处于深宫中的褚中轩,并不知道自已名声更坏了,也无人敢告知他,怕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