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贞、咏宁对视一眼,咏晴笑容不变得回答:“咏书这几日染了风寒,祖母便没让她出门。”
“哼!骗鬼呢!谁不知道崔咏书出事了,被诚王……”
穿湖蓝色衣衫的姑娘,又不合时宜地插了话,讥讽中带有三分幸灾乐祸。
“诚王”两字一出,姑娘们面色一凛,下意识往边上散了散。
这两字如今成了京城的禁忌。
一个不妙,恐会引发皇上与太妃的怒火!
谁敢沾染?
更何况事涉镇国夫人,更不敢造次。
她们只是来端园参赛的,可不想惹事。
看向韩蝶菲的眼神都带上了三分不满。
咏晴收敛了笑意,看着那姑娘一字一顿说道。
“姑娘休得胡言!须知人言可畏,咏书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容不得她人污蔑。”
兴许咏晴说话的过于严肃,又或许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自觉不妙。
韩蝶菲冷着脸“哼”了一声,拉着韩蝶双走开了。
两次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姑娘们不免有些扫兴,神色间不如刚才激动。
咏晴不动声色地一一介绍端园。
哪里的蝴蝶最听话,哪里的小草长得旺,哪里的湖水最清澈,哪里的景致最迷人……
“后山还养着不少小动物,有兔子、波斯猫、巴儿狗、孔雀、山鸡……好多好多呢!”
一听到端园还养着小动物,瞬间燃起了姑娘们的好奇心,立刻将刚才发生的事抛之脑后,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夫人们由云氏几个迎着往里进。
她们到底有了些阅历,表现不如姑娘们那么明显,但眼底涌动着惊叹的光芒,还是出卖了她们的想法。
云氏唇角含笑,恭敬、客气又傲然地引着众人往花厅去。
殊途同归,姑娘们走小路,夫人们走大路,几乎前后脚到达花厅。
一时间,花厅热闹非凡。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恨不得在这园子里住上三天三夜,玩个痛快彻底。
宋谨央是最后到达端园的。
她同崔首辅夫人隋氏前后脚到花厅。
两人的妆扮竟再一次奇异地相似。
宋谨央一身深紫色袍服,腰间用各种深深浅浅的黄色丝线绣着禽鸟。
高高的坠马髻上,仅插着一柄华胜。
浑身上下竟再无一点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