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垂钓,却向余斗借了鱼篓,以及三尺鱼线。
就在溪畔徒手逮了个小青蛙,将其绑在鱼线一端,再抛到附近的草窝、水泽,轻轻拉动,使其跳跃不止。
没过多会儿,便有一只更大的青蛙上钩!
顺劲一提,轻松入手!
余斗还在搓饵呢,不禁发笑:“雀儿,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娘呗。”严雀脚步轻盈,就像水上洛神,窈窕动人,“我小的时候,宗门并不宽裕。我爹忙着开码头、做生意。我娘就教我钓田鸡——黎明前出去,辰时再回来,师兄弟们都能喝上一碗田鸡粥。”
老李偷眼一瞧,发现严雀钓得熟练,在一旁打趣:“田鸡粥鲜嫩可口,香甜爽滑,对身体大有益处——不知老夫,中午有没有这份口福?”
严雀咯咯娇笑:“就知道李前辈贪嘴——我钓上一篓,便回去跟老师练剑。近了中午,便给你们熬粥。”
“喔嚯嚯,有劳严小姐,老头子就先盼上了!”老李开怀大笑。
余斗向来不吃亏,瞪眼道:“老李,我可有日子没吃到你的烤鱼了,这回不许推三阻四——来了九渊峡谷,这感情都淡了。”
老李不甘示弱,翻了
好大个白眼:“嘁,少爷明明是嘴巴淡!再说了,当初在镜水湖畔,你是天天寻我垂钓。”
“到了无为学院,咱们各奔前程。这半年过去一百九十多天,我才见着少爷八回——就是备了烤鱼,少爷不来吃,老头子也没辙呀!”
这番话说得语调凄苦,明知是在逗乐,严雀愣是憋着,不敢乱笑。
余斗本想回怼,但是悉心一数,眼下已是七月,果真只来了八次水榭小院。
再看老李苍老的脸庞,想到老家伙命在旦夕,不由得鼻子发酸。
他低下头,轻轻将鱼钩抛入水面。
语调同样轻轻:“好好好,我尽量多陪陪你——唉你也是的,怎不叫你女婿,或是两个外孙一起钓鱼?垂钓不仅修心,还能解馋,多好的路子!”
好话说不到一半,余斗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宛如坐在镜水湖畔,彼此不问年岁,开怀畅聊。
老李自能听出几分成长,乐得把嘴一咧:“刚才严小姐跟来时,我闺女脸都黑了——女人家啊,总觉得咱们老爷们的兴趣,是在浪费时间!”
如此埋汰自己闺女的,也就老李了。
余斗忍俊不禁:“雀儿是剑道圣体,当然得抓紧习剑——万一我输了,不是得替我兜着么?”
严雀在不远处钓蛙,听得言语,俏哼道:“啊呀,你乐意让本小姐兜着最好!就怕你这大傻子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说着,拎起半满的竹篓,轻笑说:“我先回去啦!”
余斗冲她挥挥手,视线紧随,久久不忍挪开。
老李见他浮漂颤动,下意识想要提醒“上鱼了”,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住——就这样,挺好。
毕竟,余斗走过鹤山道时,曾经说过:
若得伊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问镜水湖,今朝几口鱼!
……
一年的颠沛流离、生死闯荡,他已今非昔比。从那个只能仰望群星的落魄少年,变为名震东南的绝世天才!
难得的是,初心不改。
老李呆了数息,待严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内。
才瞧着淡笑换饵的余斗,稍显郑重的道:“少爷的武境,已是六星战骁。是时候准备……四阶觉醒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