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的重耳,一骨碌跃身狂奔出去。
“糟糕!”勃鞮惊叫一声,抓起眼前的宝剑转身紧追。
光着脚的重耳跑过庭院,抡起宝剑的勃鞮紧跟在后。重耳这时已四十三岁,他几乎被年轻的勃鞮追上,最后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越过围墙。
“呀!”两人同时发出尖锐叫声。
重耳发出此声是跃过围墙,而勃鞮则是提剑砍下。结果,这把剑只斩断了重耳的衣袖。
重耳成功地逃脱了。
夷吾则据守屈城,与父亲军队交战达年余之久。由于哥哥重耳不战而逃,所以,晋国全体兵员都攻向这边来。
夷吾抵死固守屈城,晋军一时间也难以将之攻陷。
隔年(献公二十三年),献公任大夫贾华为将军,再度以大军攻打屈城。
夷吾原本准备抗战到底,而怕受池鱼之殃的屈城居民却纷纷开始逃亡。没有居民就无法打仗。
夷吾遂决定弃城亡命。
《春秋战国——戈马钟鼓杀与盟》第三部分(1)
拿到绶的夫差对家臣说:“我死后,用这条绶覆盖我的脸。因为到冥域时,我无颜见伍子胥呀!”说完刎颈自尽。
伍子胥死后,夫差身边已无进谏之臣。
大臣伯噽是整日忙着贪污勾当的人。这样的人在负责国政。
子胥死后,又三年。
越王勾践叫来范蠡,问道:“子胥死后,吴国已无人才。可以举兵了吗?”
“还得等待一段时期。吴国正在急速消耗国力,良机很快就会到来的。”范蠡回答。
这样的你也想自立,笑死人了!听到伍子胥临死前说的这句话时,吴王夫差不禁思欲有所奋发。
没有子胥辅佐,我也会成为霸主的!夫差一心想要成为霸主。
这是虚荣心作祟,不是为了吴国,也可以说是跟死去的伍子胥赌气。
伍子胥托交儿子的齐国大臣鲍氏,向来与主君悼公不合,知道长此下去,总有一天会被诛杀,遂先下手为强,弒杀悼公。
“这等逆臣,我非代天诛伐不可!”
吴王夫差依照仪礼,在门外连续哭泣三日,表示哀悼之意后,举兵攻向齐国。
夫差认为这是“替天行道”。
他的想法是,借此累积霸主的声望。结果,吴军却被齐军击退。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算不了什么。”
夫差未因此一挫折而停止取得霸主地位的企图。
三年后,夫差于中原中心地黄池与诸侯会盟。在这个全中国高峰会议席上担任议长职务的人,就是诸侯霸主。
吴国始祖泰伯,原是周王室长子,因此,会盟之首非吴国国君莫属。夫差坚决主张这一点。
晋定公却以当仁不让的态度说:吴只是子爵之国,而晋则为伯爵之国。会盟之首,除晋国外不做他人想!
这当然不是能以选举方法就能决定的事情。这时候,决定一切的是实力——也就是军力。夫差因而率领全国精兵北上。
“吴国目前由太子留守,国内只有老弱妇孺。看样子,洗雪会稽耻辱的机会到了。”范蠡作如此判断。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快下动员令吧!”勾践精神焕发地说。
吴国境内布满运河和湖泊,因此,战争将以水战为主。针对这一点,越国尤其注重水军训练。
四万将士外加两千名游泳能手,此外就是六千名御林军和幕僚,以及负责兵站事宜的人员一千名——这是越国讨吴军的阵容。
国内几无兵力的吴,当然无力抗拒如此庞大的越国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