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民摇摇头:“不是任何酒都能管用的?”
张菁菁淡淡地道:“陈年虎骨,千载茯苓,泡在寒枫玉露中,埋藏深水潭下达十年之久,先生认为可以一用吗?”
王耀民一伸舌头道:“乖乖!光是制这松虎骨露,就要几千两银子,敝人连想都不敢想,别说是用了,姑娘还是请收回去!”
张菁菁道:“为什么?”
王耀民一翻眼睛道:“是姑娘治病还是敝人治病?”
张菁菁笑道:“自然是先生!”
王耀民点头道:“好!那敝人还是喜欢用自己的方法!”
张菁菁道:“我只替先生提供点较好药材!”
王耀民哼了一声道:“姑娘也是学过医的,应该知道医道各有所长!”
张菁菁笑笑道,“万流不离其宗!”
王耀民冷笑道:“高粱固可充饥,糟糠也一样可以填饱肚子,什么样的厨师做什么样的菜,敝人是个穷医生,只会用一些不值钱的药,姑娘的这一袋酒固然是妙品,在敝人的处方中,效用可能不如这一罐二锅头!”
张菁菁怔了一怔才笑道:“先生指教得极是,请先生着手诊治吧!”
王耀民打开瓷瓶,倒了几样药散投入瓦罐,晃了一阵,大概等药散化开了,才交给玉芳道:“替她全身都擦上一遍!”
玉芳接在手中,眼睛却望着张菁菁,见她点头示可,才着手进行,药酒涂到李塞鸿的身上,发出一股触鼻的臭味!
张菁菁皱着眉道:“怎么会这样难闻?”
王耀民不悦道:“姑娘怕臭可以躲远一点!”
张菁菁笑笑道:“我不怕臭,只是觉得不应该发出这种臭味,先生的药箱中不是放着雄黄吗,加一点进去就可以避臭了!”
王耀民一瞪眼睛道:“你到底懂不懂医理?”
张菁菁道:“略知一二,比不上先生高明就是了!”
王耀民得意一笑道:“雄黄虽可避臭,却与病者的毒性冲突过烈,她中毒时日过久,体力衰微,恐怕受不了……”
张菁菁点头道:“多承指教,但不知先生药酒中所用的牛七较诸雄黄如何,以药性而率,那应该更为激烈……”
王耀民一惊道:“你说什么?”
张菁菁微笑道:“先生的处方既然极为谨慎,那一味牛七下得不是太过冒险了吗,幸好病人的体质还承受得住……”
王耀民呆了一呆道:“看不出姑娘还是位大行家,不过姑娘能指出药性,自然也知道病者之毒,非牛七不能解!”
张菁菁笑道:“先生言重了……”
王耀民怒声道:“敝人行医多年,这点常识还有,除了牛七外,姑娘能找出第二样代用的药品,敝人就砍下脑袋!”
张菁菁微笑道:“先生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否则那脑袋输得太冤枉!”
王耀民大声叫道:“一点都不冤枉,假如我这几十年的医就是白学了,你提出一样代用品……”
张菁菁道:“我提出药味为本草所不载……”
王耀民哼声道:“任何偏方都行!”
张菁菁含笑走到关山月身前,从身上取出一柄小刀,在他腕上刺了一下,然后对玉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