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民道:“仁兄自己很清楚,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这种毒沾人即死,敝人纵有救治之策,也不愿施为!”
关山月心中一动道:“这是怎么说?”
王耀民哈哈一笑道:“仁兄明知道她的毒会害到别人,却坚持要敝人亲手把脉,如此居心,敝人实在不敢效力!……”
关山月被他用语堵住了,一时作声不得!
玉芳却站起来道:“先生医道高明,一眼就看出端倪,不过家兄也非存心相害,因为先生自己吹得太厉害了,才故意试一下!”
王耀民怫然道,“这种事也可以轻易一试吗?假如敝人……”
玉芳飞快地接口道:“假如先生看不出病症,中毒而死,也是死有应得,因为医者不比普通行业,不学无术,信口雌黄,必致误人性命,此等庸医,杀之亦不为过……”
王耀民呆了一呆,才点头笑道:“小姐的话大有道理,世上的庸医的确太多,只背了几句汤头歌诀,即以神农自许,碰巧治好了一点小病,就大吹大擂,万一治死了,就说病者命当该绝,这种混帐医生的确该用这个方法来惩他们一下……”
玉芳立刻道:“那先生是答应救治家姑了?”
王耀民道:“看在小姐的份上,敝人也该尽力,请令兄把病人扶坐起来,将外衣全部除去,这事情很急,已不容延误了!”
关山月一怔道:“我……”
王耀民点点头道:“是的!令姑所中系一种阴毒,必须藉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加以克制,我才可以设法为之解毒……”
玉芳听他将阴毒二字也叫了出来,不禁踟蹰地道:“那家兄不是会染上了吗?这种毒男人的反应很快,一碰上就起效用,据说是无法可救的!”
王耀民笑道:“是的!不过有敝人在,他一定死不了!”
现在轮到关山月犹疑了,他实在弄不清这个家伙是真是假.他是真的有办法施救呢,还是藉此陷害自己!王耀民见他不作表示,乃催促道:“仁兄到底作何决定,若是不相信敝人的医道,敝人也不愿多管闲事,反正这病者的生死与我无关!”
玉芳忙道:“这不是一个医生应该说的话!”
王耀民笑笑道:“我没有办法,要想救令姑,一定要这样做!”
关山月正不知该如何决定,忽听身后有人道:“照他的话做好了!”
关山月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好几个人,张菁菁,江帆、商仁与蛇神,每个人都是疾衣劲装,仆仆风尘!
显然他们是披星戴月,连夜赶路来的,不过他们到达此地已经有一会了,同时也听见刚才谈话!
张菁菁用眼色止住了他问话,叫他依言而行!
关山月虽然觉得此事管乎冒险,但是他对张菁菁极为信任,知道她不会叫自己上当的,不过他不为的是张云竹没有同来,商仁知道他的意思,连忙道:“张老先生因故外出,张姑娘因为事情紧急,自己赶了来,不过她说这事情自己也办得了,用不着麻烦张老先生!”
关山月知道张菁菁的医理不逊于她的父亲,既然她说有办法,遂不再怀疑,遂依言扶起李塞鸿!
玉芳对张菁菁看了一眼,开始动手替李塞鸿脱衣服,蛇神与商仁都背过睑去,王耀民对来人淡然不理!
只是目注着关山月,见他触及李塞鸿的身子后,居然神色自若,没有一点异状,脸色微微一动。
不过他也没有作表示,从马背上取下木箱,打开箱盖,在里面取出几个瓷瓶另外拿出一个瓦罐!
拔开瓦罐的塞子后,冒出一股酒香!
张菁菁闻了一下道:“酒性太烈,恐怕会冲淡药性!”
王耀民微微一动道:“姑娘说得不错,这酒原是敝人用来驱寒的,并不是准备作化药解毒,事出仓猝,只好将就一点了!”
张菁菁回头对江帆道:“把我们带来的酒给他用!”
江帆从腰间取下一个皮袋递给王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