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龙似乎被天外玉龙欧阳子陵这个名字震惊了一下,一双美目,瞅了他好几眼。
然后才红晕着脸敛袵作礼道:“原来公子是当今宇内第一高手欧阳大侠,辱承赐顾,乃使荒漠生辉,如此方才小女子一番作做,落入行家法眼内,难免贻笑大方了。”
莺语呖呖话更是温柔可人,把个年青侠士也躁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还礼谦逊道:“公主说那里话来,在下略谙技击,那里敢当天下第一之名,倒是适才公主穿杨神技,得独步人间而无愧!”
沙漠龙一向眼高于天,视男人若粪土砾石,不值一顾。
初见欧阳子陵,只觉得这个男人还不算讨厌,及至得知他就是天外玉龙,方今武林一致称道的无双高手时,芳心里不知如何竟泛起一丝波荡,所以才多看他两眼,也对他客气多了辛红绢却等不及了,连声地催促道:“你们别在那儿尽是客套了,说一声,倒底比不比吧!”
沙漠龙羞红着脸没回音,欧阳子陵倒的确想知道这条沙漠中的神龙究竟有多高的技业,居然能震慑塞外,领率着牧野中的数千健儿。
所以他也帮道要求道:“公主既然身负绝世神功,何妨略示一二,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沙漠龙见情不可却,遂腼觍地笑着说:“既是大侠不以顽劣见弃,敢不如所命,只怕荒漠野人,难与令师妹相抗拮,大侠仲裁时盼多予成全。”
辛红绢见她答应比赛了,高兴地打趣道:“陵哥哥,还是你的面子大,一句话就行了,公主你放心,我这位师兄从来没帮过我的忙,倒拆了我不少台,看来今天我是输定了。”
辛红绢原本是一句无心的笑话,再者她见沙漠龙似乎颇为震于师兄的名头,心头有一丝得意。
心想,别看你美,可是我有个好师兄,那是你拿不出来的。
沙漠龙却被她激起了少女的好胜心。
尤其在欧阳子陵面前,她觉得需要表现,心里在说难道我真怕你不成,待会儿我一定叫你口服心服。
再者,辛红绢一声声的陵哥哥也叫得她不舒服。
两个少女在心里较上了劲,表面上当然都没露出来,欧阳子陵当然不知道内里消息,兴冲冲的准备做裁判人。
沙漠龙用维语朝那些大汉们说了一阵,大概是告诉他们说来的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方才不过是一场误会,解释开了就不许再存嫌隙,而且马上就要再和那位女侠比武订交,命令他们快去准备。
游牧民族大都狠勇好门,而且内心简纯,听说是公主的朋友,把刚才挨的揍全忘了,更听说要比武,真比什么都快乐,立刻哇哇大叫着回去准备了,并且留下了两匹马。
沙漠龙含笑地请他们登鞍,到草原上的帐篷内先去休息一会,二人自是从命而上。一路缓辔而行。
欧阳子陵打听得左棠尚未到来,沙漠龙说如他跟骆驼王老三走在一起,准保丢不了,一两天必可找到这儿。
慢慢地接近蒙古包了。
那是游牧民族居住的特色,虽然同样以牛皮制成的帐篷,在装饰与排场上却可分出阶级的高低。
沙漠龙是贵族,她的蒙古包漆成黄色,一路上的传说不假,的确是以珍珠为帘,丝绸为毡。
他们住过璇珠岛上的华美宫室,然比沙漠龙的皮帐,犹有不及。
略作梳洗,侍女送上奶茶,那是以羊奶加茶叶熬煮而成的,略带一点腥气,可是却别具风味。
帐外呜起胡茄,击起金鼓,蹄声杂乱,非常热闹。
二人不明就里,沙漠龙笑着解释道:“敝族认为比武是大典,尤其二位贵客,形式更不可简慢,所以召集全族的战士及牧人,让他们一起来目睹中原武学,以博见闻,少时若有不周处,尚祈二位原谅。”
说罢神秘地笑了一笑。
二人想不到她会这么郑重其事的布置,可是事已至此,说也无益,只好打起精神,免得少时一个应付不当,落个出乖露丑。
沙漠龙陪他们坐了一会,就去换衣服了。
另有四个女侍过来请辛红绢束装准备。
这下子大姑娘真窘了。
她除了一件软甲之外,什么都没有,只好将它脱下来披在外面,还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