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豹良带他们到附近的饭店吃了午饭。
“天好闷啦,看样子今天晚上能下雨,你少喝点,还得赶路呢。”尽管老伴阻拦,但是老中医还是贪了好几杯,小酒一下肚,老中医的话匣子再次打开。
“楚干部,你可真不简单,真是个大好人啦!听说时干部得的那个什么十佳的,全是你给出的力,你,你是真正的男人,响当当的大老爷们!来,我今天也借花献佛,替我们山里人,替时干部和殷姑娘敬你一杯!”
趁老伴上卫生间的功夫,已经红了脸的老中医继续道:“唉!这世间的事还真的没法说,我每天睡到五更天就睡不着了,悔啊!老伴一直不让我说,但是今天我看到你楚干部是这样豁达大度的爷们,我觉得这个疙瘩还是解开的好啊,看我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一天眼一闭,腿一伸的,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我不想睡在棺材里还良心不安啊!”
“到底什么事啊,有这么严重吗?”楚豹良笑着问。
“现在对你可能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我才敢说的啊!但是对时干部还是很重要的,这关系到人家一辈子做人的原则问题,我不能昧着良心做死人了。”老中医慢条斯理。
他这么一说,楚豹良更加好奇了。
“我一直以为殷姑娘和时干部他们俩是。。。。是一对,所以。。。唉!那治伤的药草它是有副作用的,他伤得那么重,用得以多,所以,所以。。。。。听说,他们俩个连结婚的晚上都没有圆房。。。。。”
楚豹良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家饭馆的,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对着头顶上层层压下来的黑云,楚豹良已经没有了眼泪。
第一六六章 交 易(一)
头脑发懵的楚豹良像丢了魂似的呆坐在土丘上,抬头看着天空正在集合的云层,傻傻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去向何方,到底想干什么?又到底能干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被人挖走了,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血滴滴的无处缝合,孤零零不知所依。
雷声还没有响起,雨点已经落下。楚豹良仰起头,闭着眼,任凭风吹雨淋。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迪迪,如果**的苦痛能替代内心的煎熬,如果我的十分苦痛能减少你的一分煎熬,就让老天惩罚我吧!可笑我狂傲一世,自信一生,却错怪了你,我宁愿被你背叛,我宁愿被你抛弃,我宁愿为你覆灭,也不能忍受你经历着这份屈辱这份委屈这份痛苦和无奈。。。。。
大雨借着大雨瓢泼般地倾下,冲刷着山坡上的一片浮尘,楚豹良像醉汉一样,在风雨中无知无觉地飘摇着。。。。。。。
他醒来的时候,脑门上正敷着一条冰凉的毛巾,模模糊糊中,一个女人的倩影正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迪迪!”楚豹良失声叫道,并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醒啦!哎——别动别动!你发着烧呢。”花娇的声音,“迪迪,迪迪,你都叫了几百遍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呀?不让你一个住,你非得搬出来,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到那山丘上去寻找,说不定你这一夜早让大水给冲跑了呢。害得我今天学都上不成了。”
“花娇,对不起啊,我又连累了你。”楚豹良心生内疚,感激地说。
“你还是搬过去住吧,热闹些,一个人多可怜啊,像流lang狗一样的。嘻嘻——”看着楚豹良那张俊脸,花娇嗔了一会儿又绽开了如花的笑容。
“谢谢你!花娇!我还是一个人住吧,再说——”楚豹良没有勇气说下去。
“再说什么呀?你还是想走啊?唉!”花娇心生凉意,眼神失落,轻叹一声。
殘阳西下,幕色笼山。那边的斜坡上慢步走来一对情侣,相互倚靠着,说笑着,天边的余辉洒在他们身上,金灿灿地反着橙光。
呆坐斜坡的楚豹良遐思一片:再过几十年,自己老的时候,身边挽着迪迪,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夕阳余辉呢?
他默默地祷告上苍,保佑太阳可千万别老去,一定要等着他,等着他挽着心爱的人一起老去的那一天。
。。。。。。。。
“老楚,你这有热水吗?”花娇走进他的浴室。
“干什么?你今晚没上自习吗?”刚刚冲过凉的楚豹良慌忙穿好衣服逃了出来。
“我们老师今天结婚,晚自习自由。”花娇已经站到了淋喷下面,“老楚,把我的包里的面膜帖递过来。”
“什。。。什么?”楚豹良犯了难,“我把包放在卫浴门口,你自己拿一下吧。”
“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我给你端茶送水的,无怨无悔,就这点小事,你还讨价还价的,不行!我就要你递给我!”花娇这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楚豹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所以他真没辙了。
“快点!”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