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由之对花娇的到来很惊奇,她第一感觉甚至是心头一突,以为是楚豹良出了什么事了呢。看着那小女子沉着镇定的悠闲样,殷由之放心了。
“看得出,你的婚姻很美满,生活很幸福。”花娇谋划已久,单刀直入,潜笑中咄咄逼人。
殷由之感到很唐突,这好端端的一个素不相干的人竟然突然发出这样的譩断,她真的一时无法应对。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姐姐这一笑,就算是肯定了。”花娇稳扎稳打。
“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该不会就对我的私人生活感兴趣吧!”殷由之不甘示弱,挑眉反问。
上次的医院一面,已经注定了两人不会是什么友好关系。
“姐姐倒底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姐姐你自己幸福着,当然也一定希望别人幸福吧,特别是你的亲朋好友。”花娇把一只发黑的大碗往面前移了移,看一眼,又推到了一边。
“我干预到了谁吗?”殷由之看了看另一只碗里的水,上面果然漂了一层油混混的东西。但犹豫了一下,伸手端了起来,一仰脖子,竟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可是楚豹良自从上次见了你之后,好像还想着你。。。。。这你知道吗?”看着正在用纸巾擦嘴的殷由之,花娇心头一震,不由得歇下了语气。
“相隔这么远,我怎么会知道,再说那是他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样?”殷由之心头一动,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喜悦。尽管她知道楚豹良没有忘了她,应该还会爱着她,但是通过花娇的嘴里说出来,她感觉是另一种味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爱楚豹良,我想和你做一笑交易。”花娇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交易?什么交易?”殷由之心下一动。
“你放了楚豹良,你家的一切事情我都会帮你周旋。你公公的事情,你不想让他坐牢吧?你男人的仕途,你不想让人一辈子永远呆在这穷山沟吧。还有楚豹良,如果你真心爱他,为他好,你也会希望他人生顺意,官场得意吧。”
殷由之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大小姐的特殊身份,也能想像得到她娇小身形下隐藏着的巨大潜能,只是当她看着那张似乎还稚气未脱的孩童似的脸时,却怎么也无法把它和刚才的那番言语结合到一起。
想想花娇刚才说的这三个人,三种不同的结果,她不由得感到背后来风,浑身发冷。
“这个很简单,你只需打个电话给楚豹良,告诉他你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并让他设法救出时书记即可。”花娇灿笑如花。
。。。。。。。。。。。。
第一六八章 交 易(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隆盛工程公司的马总因为涉嫌对时伟明行赌,刚刚暂时失去了人身自由那么一会儿,其儿子的强奸案又起波澜。对于首犯的重罪轻判,对方坚决不饶,连连上诉,上面让发回重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苗名收受隆盛公司好处枉法一事,也悄悄地在街头巷尾流传起来。为维护苗处长的廉洁庄严形象,马富贵急于销脏毁迹,直接的证据就是公司财务的那些帐目。
送走了时东然,楚豹良被殷由之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弄得是一头雾水。又见幕色垂帘,百无聊赖的他再次来到那座小山丘上,发呆听风看残阳。
天边的几只飞鸟在如纱的雾霭中画出道道优美的弧线,顺着它们掠过的地方,楚豹良的目光在那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在那缓缓的一道山坡上,又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飘动的长发,修长的身形,衬上附近的两棵小树,实在是一幅素淡的水墨。只是这个女人那优美的站姿只是瞬间的展现,一番左顾右盼过后,便快速的蹲下身子,挥动着器具在飞快地刨土,远远地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
天已经全黑,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甚至连绰绰约约的模糊也没有了。美好的东西总是一个瞬间,楚豹良有点惋惜,便起身准备回去,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纷乱的嘈杂声,“大哥,在这,别跑,别跑——你给站住!”这是几个男人的声音,是从刚才的那个女子所在的方向传过来的,“快给我追!”
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影,黑暗掩盖了一切。。。。。。
第二天,一个传说又诞生了:昨天隆盛公司的女会计携帐逃跑了。。。。。。没有了那些帐,也就没有了证据,传说的马富贵行赌苗名的事实就很难成立,时伟明的案子很快就会被坐实。
女会计。。。。。?帐本。。。。?楚豹良一宿没睡好,那个女人的身影和那阵纷乱的嘈杂一直在他的眼前耳畔回想、浮现。。。。。难道。。。。。?
又见幕布拉开,还是那个山坡,楚豹良却没有心思看风景,他寻着记忆来到了那两棵小树旁,似无意在散步,实则低头慢慢寻找珠丝马迹,果然有一段鲜土。。。。。。
见天色已定,人踪全无,他用事先准备的器具快速开挖,借着手机的亮光,很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赫然出现了。一想到会是死尸之类的,楚豹良心头一抖,借着黑暗,仗着胆子他用手一捏——不是人头!硬硬的好像是纸张。。。。。。
休息日,花娇的住处。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楚豹良、花娇和她的死对头也是死党一撮毛。
“老楚,现在变生分了,如果我不打电告,你就不过来了,是吗?我是鬼啊,还是老虎啊?”花娇嗔怪地看着楚豹良,自从那天给她吹头发时楚豹良落荒逃跑后,她就一直没有再去找他。
“老大,什么时候再带我们去飞那大峡谷?老大你的技术是啥时候练出来的,真是太棒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这帮兄弟不管啊,我们可都等着再睹老大风采呢。”一撮毛显然是受了花娇的指使,在当说客,目的就是让楚豹良永远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