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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坚持的清洁与扩张终于得以派上用场，莫大的满足感萦绕在他心头，掺着那丝丝暖流。

他抱着期盼在等待的同时，对方也在等着他。

对方从未说过讨厌被人吵醒，只是喜欢睡到自然醒而已。

那微翘的嘴角滞留在半梦半醒间的思绪里。

身上的凉意让他一下惊醒。

一旁的白博正站在水帘下，而他除了脑袋都泡在水里。

“出来洗。”白博沉声说道。

潘成手脚并用地爬出浴缸，他在对方的余光里完成自我清洁又爬行到对方脚边。

水帘下的白博看着那无一丝松懈的跪姿缓缓抬手，指背在眼角处顺着脸颊轻轻抚过，带着些温度染着些热气，指尖一点点经过了无痕迹的颈脖最后落在那肩窝上，顺着锁骨慢慢滑行。

“都好了…”白博轻喃道，目光随之流转在对方身上，潘成注视着白博轻应一声说道“都好了。”

“不漂亮了…”白博似带着些惋惜般感叹道，他收回手拭去潘成睫毛上的水珠。

“明天会好看一点。”潘成展笑说道，他顺着那道温柔的力度合了合眸，视线始终停留在白博脸上，他知道自己身上隔天定会绽露颜色，肩上、腰上、胸上都会出现那抹漂亮的颜色。

白博脸上那抹怅然的神情瞬间被笑容替代，他轻笑道“转身我看看。”

指尖触上肩背缓慢地、一寸寸地顺着那道淡淡的鞭痕一直去到腰间。

“看样子不会留疤，会变得和之前一样。”白博轻缓地说道。

明明是寻常话语，可到潘成耳里却不知为何听出一番可惜极了的味道，他半垂的双眸随之沉了沉。

可惜了。

可惜自己并不能看到那道痕迹，更没办法看着它一点点愈合又消失。

那道痕迹已然变成挥之不去的幻肢痛，或是半夜梦醒时，或是白日晃神间。

两人无声地划出相似的一抹笑，似遗憾又似欣慰。

水柱浇上潘成背部，沐浴露的泡沫也逐渐出现在他身上。

“被允许在什么时间段里找我？”白博边搓着泡沫边问道。

“任何时候。”潘成合眸避掉那溅起的水珠回道。

“以什么理由？”白博又问道。

“任何理由。”潘成答道，声音轻飘飘地藏进水中。

风筒声肆意地在这水泥盒子里撒欢，潘成被自己的发尖挠得频频眨眼，眼前白博的脸庞忽现忽闪的。

白博无奈般笑道“我又不会消失，闭眼。”

潘成带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挂在洗漱台沿的双腿不禁晃了晃，写满惬意。

月亮打着哈欠藏进云里，太阳为其驱散梦魇。

管家在如常进门后就看到那张堪堪能容下两个人的沙发里正好躺着两个人，他已经忘记多久没见过白博的睡颜，尤其是自己已站在其身边时。

感概不过三秒，白博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就出现在管家眼里，他匆匆敛眸微微倾身便后退朝卧室走去。

潘成破天荒在日上三竿时还没醒，连带着管家都只能在那道冷戾的目光下躲在阳台晒太阳。

白博见怀里的人皱着眉动了动不免冷笑一声说道“在我眼皮底下玩憋尿？嗯？”

闻言，潘成不得不睁开双眼，朝白博投去一个心虚的笑容，其实管家进门时他就醒了，只是迷迷糊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睡着，又或者说，他只是不愿就此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