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ub里的女爵并着白博的肩陪他垂头盯着屏幕,看着那个红点动了又动最后停在他们所处的建筑里。
女爵吐出轻笑抬手抿酒,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笑看白博,只见对方稍稍移眸随手捻起桌面的酒杯闷抿一口。
“不上去?”女爵挑眉问道。
“不上去。”白博随口回道,连眼角都不愿去看女爵。
女爵不以为然,她抬手抿过口酒就放下杯说道“我今晚刚好有个show,捧个场?”
白博随意地点了点头,捻着杯找了个位置就坐下,双眼百无聊赖般落在舞台上,眼下这组正在收尾,女爵大概在候场。
小show台大多为公调或炫技,再来便是教学,女爵玩心不重,也没多爱夺人眼球,此番大概是应了谁的请求而上台教学。
说是教学,但在不允许录影拍摄的情况下其实观赏性较大,学到什么纯靠个人记忆。
舞台没拉幕,连光线都不带任何变化,一组下一组上,女爵就这么带着人上台做准备。
show台供大家玩乐、随意使用,没有那正式的邀请函与节目表,全看当天有没有人使用舞台,或一时兴起或早有准备。
全身赤裸的男人熟练地在舞台上测试吊杆的承重,一袭长裙的女爵正弯腰准备着工具。
不同以往的她今晚选择了一身轻便的长裙,款式简单颜色低调,毕竟她手中的红绳才是主角。
浅铜色的肉体衬上那白皙的双手,缠绕的动作掺着平缓的话语,一切都那般赏心悦目。
白博捻杯抿酒,也不知是在看舞台还是在走神。
场内并不吵闹,只有低声交谈和那轻飘飘的背景音乐。
有人赏脸静坐观看,有人好奇驻足观赏,有人兴趣乏乏一眼带过。
这是常态,亦是习惯。
比起club主办的show,这里显得那般随意,观众更是随性地中途离席。
女爵并不在乎,比起那些玩公调或炫技的人,她更像是街头艺术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只专心勾画自己的作品。
一举一动伴着讲解,是那般专注与细心。
白博向来不爱玩绳,但这并不妨碍他品鉴,作品很美,可他从未想过用自己的双手勾勒一幅属于自己的画作,皆因他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比起绳,束具与锁链往往来得更便捷。
蒙面的男人微晃在空中,任由女爵向台下边解说边触摸他的身体或扯动红绳。
白博似听得津津有味又似神游天外,直到女爵落在身旁压动沙发。
“居然一直没看手机?不像你啊…”女爵捻着杯调侃道。
白博微微一笑,无声抿杯。
“你不是不玩绳吗?看得那么认真?”女爵疑惑讥讽掺半地问道。
“夫人玩得好看。”白博轻笑道。
女爵被逗乐,笑得花枝招展,惹得周遭的人纷纷侧目,无不被她那笑容吸引,随即有人前来搭讪。
白博识趣地起身离开,又回到吧台边拿出手机,潘成没离开。
化为屏幕里那个红点的潘成正窝在房间的床被里,半张的双眼就似半睡半醒。
房门不远处的地面堆叠着他的衣物与鞋袜。
他似乎并不在意白博是否会到此寻乐以作宣泄,他只是平静地驱车前往又安静地待在房间里。
他意不在查岗,他只是想靠近对方一点,以自己的方式。
床被很干净,没有白博的气味,但并不妨碍他把被子卷得更紧些。
脑子里也很干净,没什么思绪也没什么欲念,但这不足以让他入睡。
他迷迷糊糊又不知不觉地睡去,另一间房里的白博昏昏沉沉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