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冷眼看着眼前的作品,耳里满是玩具不同频的震动声,一点属于活人的声音都没有。
对方当真能含着口塞就做到一声不吭,任由唾液顺着嘴角滴落,落于胸前又滑至腹上。
那脑袋执拗地正向前方,一点都不愿意往后仰,哪怕那样相对舒适也更省力些。
对方就似知道他站在正前方似的,一点也不愿意放过任何面对他的时间。
哪怕是被强制到高潮时那下巴也没能往上抬半寸,浊白一点点从伞尖冒出,一点又一点,连绵不断,伴着身体无法控制的细颤。
白博很清楚对方耐受程度去到哪里,持续的高潮于对方而言不算一种折磨,又不至于给对方带去灭顶的快感,只是介于享受与沉沦之间。
不会自主去挪动的身体和那仍保持供赏的脚背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方理智尚存又还不至享受得放松身体。
他抬脚将门闭合,声音不大又不刻意,就像寻常离开般。
放置的常规操作,他清楚,对方亦清楚,那张脸还是没能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白博倚着门板等待时间的流逝,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身上。
那双握着锁链的手在不断的高潮下越攥越紧,胯骨微动擦红了皮肉。
潘成的挣扎来的那般小又那般坚决,皮肉眨眼间就被冷硬的束具破开。
白博后牙槽一咬就朝潘成跑去,掌心又快又轻地覆在潘成脸上,那挣扎的动作顿时停歇。
该死。
那眼罩早已湿透,指尖不过轻挑开一道缝隙手里就接到不断滑落的泪水。
后牙槽就快要被白博咬碎。
哪怕会被刑罚,哪怕会皮开肉绽,哪怕看不到他,对方都能安然处之,偏生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假装离开却能让其哭得泪如雨下。
那泪水绝不是因他佯装离开的举动,以对方的优秀又怎会不知发出声音或哀求才是最好的选择,在可控范围内的小幅度挣扎才是最安全的,而不是选择这种近乎自残般的挣扎,以对方的丰富经验又怎会不知无声的状态最是不惹人注意,但凡掌控者走神就会让受控者伤其自身。
对方的举动不是想挣脱身体上的桎梏,是想从内心深处逃离。
对方在怕,怕的却不是他眼下对其弃置不顾。
他又懊又躁地重重合眸,牙槽已经被他咬得发麻。
哪怕玩具都停下,嘴里的口塞不见,对方那泪水仍像从坏掉的水龙头里流出般,一点都没有变缓的迹象。
那双唇半张着却透不出一声抽泣,只知用来呼吸。
潘成不好受,白博亦没有舒坦到哪去,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白博不敢贸然把人放下来,除去口塞什么都没摘,隔着胯骨的束具就将人拥在怀里。
他的颈侧早已被泪水淌湿,连衣领都被浸湿。
他尽可能地让对方平静下来,不管是动作还是呼吸都放得极轻,就像捧着那易碎的瑰宝般,小心翼翼又无声无息。
不知过了多久,颈侧的泪渍都已干透,他才听到对方沙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他侧头用双唇轻轻触上对方的耳尖,哑声说道“乖…我先放你下来。”
潘成无力地点头,伴着一声似呓语般的轻应。
白博垂眸看向那些染红的束具,顿时又咬住后牙槽。
去而复返的白博将口塞放进潘成嘴里,无菌包装袋的味道一下溢在潘成那发干的嘴里,他太清楚这口塞为何而来,对方没有哪一次不担心他会不小心咬到舌,更没有让他有过任何一次咬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