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没有刻意为难,每一步都迈得那般平缓,连牵引的力度都始终保持相同。
潘成没去数,亦不知到底下了多少层。
空洞的人偶只知跟随自己的主人。
直到他听见细微的气流,感到不一样的变化,他才意识到人已不在土地之上。
前路不再是台阶,平坦的地面仍旧冰冷,空气里不再是绿植净化过的味道。
他跟着那双脚停下,听见门开的声响,嗅到随之传出的锈味,说不清是铁锈还是血锈。
当人的视力被剥夺后,放大的感官能让人察觉其看不见的东西,例如眼前的铁链,还有那暗无天日的空间。
脖上的链再次绷紧,潘成顺着牵引往前爬,呼吸平稳又毫无波动,平静得就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察觉。
几个动作后手心里的触感便变得与刚才不同,这触感并不陌生,甚至是有点久违。
他没有半点迟疑或停顿,自如地跟着对方前行。
赤足没能在地面上踩出任何声音,项圈因白博的止步被扯动,潘成随之仰头抬身。
细链晃荡在空气里又砸在潘成身前,那双背在身后的手被人握着抬起。
不管是出现在腕上的铐还是那转动的锁链声都没能让潘成的呼吸变动半分,这一切于他而言是那般熟悉又心安。
平缓的上升让潘成更能从容地调整自己的身体,让其呈完美的供赏状态,连脚尖都绷得那般好看。
面对未知的他不仅没有彷徨失措,还有心思去考虑自身观赏性和其稳定状态,那双手自然地攥住上方的锁链借力,好让自己的身体呈固定的状态。
连身前的细链都被他用脚尖捧在正中间。
水平线正朝前方的脑袋一动不动,双臂于其上呈直展,除去攥握的十指看不出发力的痕迹,肌肉线条一点也不显。
蝴蝶骨凑在一起更显脊骨的线条,腰线是那般对称,那翘臀仍旧嫩弹,双腿直得来却人感觉不到其紧绷,就像那如鱼得水的舞者般,一切都来得让人赏心悦目。
白博抬眸看向那窥不出情绪的脸轻笑一声,他抬手解去项圈上的细链。
细链砸在地上,被那灰色的地面衬得更亮。
项圈随之被转动,扣槽被卡进潘成正后方的一处固定位置上,他随之动了动脖又恢复供赏状态,他无法忍受项圈歪歪扭扭地停在自己脖上,不知是因为不适感,还是担心会影响自身供赏。
对方压着他的腰往后,他随即感受到背上一凉,胯骨随之被冷硬的束具托住,双腿在对方的掌心里被迫往两边分开,膝盖随之弯曲,膝窝一凉,一腿已被死死固定,尺寸吻合的程度就似为他量身定做般。
另一边仍呈绷直状态的腿也未能幸免地被固定起来,他整个人呈打开状态又不得动弹半分。
那双铐亦被固定在上方,指尖能触及的也只剩锁链与空气。
哪怕两人一直无声至如此状态,潘成也不见半点慌张,淡然得就像不惧任何未知。
那道一直在他身旁的气息忽然离开也没能引起他的不安。
折返的气息带着似藤似鞭的刑具轻轻落于他身前,伴着尖刺的长条物隔着那点聊胜于无的空气滑过他的皮肤,这没能引起他的颤栗,更没能扰乱他的呼吸,连嘴角都没有动过,反倒是惹得他的呼吸更为平缓,就像那平静赴死之人。
这样的安然与信任不但没让白博心生喜悦,反倒让他皱起眉,他无法得知对方因何如此,更窥不清对方眼下的心理状态,他只觉得对方坦然得不寻常。
刑具被重新归位,不带半点声响。
白博接下来的动作倒是快速些许,潘成身上被他置上各种玩具。
嘴里、胸上、前端、腿根、体内,当那带着润滑的玩具被猛然塞进体内时,那性器无可避免地呈完全挺立的状态,伞尖溢出些许清液,在灯下闪闪发亮。
裹满润滑的尿道棒一点点挤进那狭隘的管道里,又在其排异下一点点被吐出,最终落于地面砸出脆响又无力地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