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一走出浴室就看见那呆坐在床上的潘成,他边迈步边说道“困就再睡会,还早。”
“主人,对不起。”潘成带着点刚醒的恍惚感低声吐道。
白博垂脸吐笑就抬膝压上床面,他边往下躺边说道“对不起什么?答应过你的事我哪一样没做到?”
那还未睡醒的大脑似乎无法运转,潘成带着点茫然跟着白博一起躺下,但双眼却没办法在黑暗里重新闭合。
“主人?”潘成在持续的安静里突然哑声唤道。
“嗯?”白博惯性应道,掌心随之在潘成背脊上滑动两分。
“您会一直回答我吗?”潘成似带着些许期待般轻问道。
“你知道答案的。”白博平缓地说道,话里满是稀松平常。
那张躲在怀里的漂亮脸蛋顿时露出笑容来,潘成似收获意外之喜般难以抑制地贴近白博两分,脑袋随之轻蹭白博,他没有想到那份开口要来的奖励竟是会持续这般久,尽管他知道对方将来的回答会和以往一样,不一定是精确的,不一定是直面的,但却不妨碍他为知道自己拥有一直提问的权利而感到雀跃,为对方会一直回答他而感到欢喜。
此时的潘成才意识到白博在此前放任他发问并不是因为纵容,亦不是因为想要固好那份假象,而是因为曾向他许诺过的那份奖励,这让他如何能不欢喜,又如何能不动容。
眼下这个会拥着他入睡的男人是白博,是城中的白二少,是字头里的少爷,是圈子里的白先生,亦是旁人口中的白先生,更是他的主人,独属于他的主人。
那颗始终跳动在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般传出清晰的心跳声,惹得白博轻拍潘成叹笑道“起来吧,我还要睡。”
潘成带着无法掩盖的开心轻应一声便离开床被,白博似无奈又宠溺般勾着笑将被子拉过头顶。
城中的阳光照耀着其中的建筑亦温暖着早起工作或刚刚结束工作的人,更是看见那晚起的人如何优哉游哉地迈步在街道上又钻进车里。
那个银镯的消失就像它的出现一样突然,突然得就像那个出现在潘成手上的银戒般。
无人询问那消失的银镯,但那出现的银戒却难免引人好奇,而那已好奇许久却依旧一无所获的人就似以往般躲在茶水间里进行探讨。
“所以到底是不是对戒啊?”
“白先生手上的戒指好像没有换过诶。”
“颜色和款式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对戒呢?”
“那对戒不一定是同款的嘛!”
“不同款不同色那叫对戒啊?”
“那不是对戒就是求婚戒指咯?”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就不能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一个戒指吗?情侣之间单送一个戒指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就不觉得潘总最近像有喜事一样?”
“他哪天不笑的?”
“不是这个啦!所以说你们男的就是迟钝。”
“喂…不要玩性别攻击好窝…”
“陈助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