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抱抱。”
声音温软,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萧晏辞下意识收紧手臂,凤眸垂下。
他不主动说话,苏年年敏锐察觉,半是试探地说:“要是你还做噩梦的话,就把安神香重新燃起来吧。”
萧晏辞常年做噩梦,屋子里要点特制的安神香才能入睡,这症状自从榻上多了苏年年后,有明显好转。抱着她,他莫名安心些。
可倘若她成了噩梦的主角呢?
萧晏辞腾出手,在她头顶揉了下,扶住她的后颈,胯往前送了送,让她感受自己晨间的蓬勃。
“年年,体力消耗尽了,自然睡得熟了。”
苏年年:“……”
她真是多余问啊。
衣衫散乱间,她忽然在想。
书房这样的严肃的场合,被他这么放肆地使用,他以后处理公务的时候,真的能做到心无旁骛吗?
她不信!
意乱情迷间,她感受到后颈上他落下的吻。
“年年,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苏年年不信他能在书房心无旁骛,后来,他竟直接把处理公务的小案搬进屋中。
一搬进屋中,在有床榻的地方,他更容易分神了。
至于那日他突兀的话,苏年年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她只记得被撞得七零八落时,自己口不择言的回应。
说了很多,中心思想只有三个字——她也是。
“见过王妃。”
苏年年回神,抬眼看见玉泽。
萧晏辞身边四个人,两男两女,以前她没见过玉泽,入府后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但苏年年对她印象不错。
对上玉泽真挚的笑容,苏年年颔首,回以一个笑,抬脚错过她。
二人错开的瞬间,苏年年眉心微蹙。
余光里,她捕捉到玉泽的神情变化。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回院后问念桃。
念桃眨眨眼,态度十分中肯:“小姐,她对您笑了不就得了吗?至于消不消失……人也不可能整天都是在笑的啊。”
苏年年摇头,不太认同。
“可若不是真的开朗的性子,我与她也不相熟,她不想笑,不笑不就得了吗?”
表里不一的人太过可怕,上一个表面笑脸迎人,背地耍阴招的还是萧南。
念桃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小姐,你从小就是苏府嫡小姐,当然不明白,看见主子,特别是不熟悉的主子,最好是笑着的。想不想笑也要笑。